我們一陣麵麵相覷,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卻也沒人能問,隻能坐著等著麵試的開始。
麵試開始之前還是有一位參試者問出了我們心裏的疑問,那位大概三十歲的公安神秘的對我們笑了笑,隻回答了一句話:“你們要問的問題,正是這場麵試的考題,進去之後你們就知道了。”
我們每一個人都被帶到了不同的房間裏,進門之前我的心裏是忐忑的,可當看見對麵的那三個人時我卻愣住了,那三個人中最右邊的人赫然是我的父親,我雖然知道他是麵試的考官,卻以為他會為了避嫌而去麵試其他人,卻沒想到他居然來麵試我。
“別緊張啊小周子,咱們這是麵試又不是審問犯人。”坐在對麵正中間的是一個約摸得有六十歲上下的老公安,他似乎知道我和莊解放的關係,調侃了我一句。
父親給我使了一個眼神,說道:“這是副局長,快叫爺爺。”
聽了這話我先是一愣,父親嘴裏說的副局長當然是市公安局的局長,我是沒想到這麼大的官居然親自麵試。
“爺爺好。”我趕緊打了聲招呼。
副局長笑著說道:“沒必要弄得這麼緊張,本來就是個麵試而已,莊周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我趕緊回答,但其實心裏還是有些緊張。
副局長又說道:“你們這些小子,心裏一定早就嘀咕之前的筆試,認為亂七八糟的對不對?想不想知道那幾個人裏誰是凶手?”
我點了點頭,這當然想,沒有比考完試之後不知道答案更讓人難受的。
“不瞞你說,我們三個也是坐在這兒之後剛知道的答案。”副局長說道:“還是讓你爸爸給你講講吧,但是我要提醒你啊,這可不是原原本本的都告訴你,從這一刻開始,麵試也就開始了。”
父親在講述這起案件的時候,語言很簡單,我聽的出來,這個案件怎麼講,講些什麼他麵前的資料上都已經寫好的,他隻是照著上麵的內容讀出來而已。
那上麵的東西確實比我們筆試時的內容多了許多,也詳細了許多。
最讓人感到奇怪的是,當時的巡捕在得到報案之後來到案發現場的時候,那主家的下人竟然一個都沒有出現,不單是下人,就連死者的家人也好像失蹤了一般,沒有找到一個,碩大的一個宅子裏,隻有死者和這四個嫌疑人。
從甲到丁四個人幾乎一口同聲的表示,他們在到了這裏的時候,是這家主人也就是死者親自接進來的,剩下的人一個都沒有看見,而且他們四個在先後離開飯桌去廁所和廚房的時候,也沒在宅子裏看到任何一個人,整個宅子空空蕩蕩的,沒有亮起任何一盞燈,簡直就像一個鬼宅。
他們一開始也沒有想太多,直到巡捕告訴他們這裏除了他們再沒有其他人,他們才覺得蹊蹺,甚至後背發涼。
我沒想到案情竟然會是這樣的,現在想起來反而感覺最蹊蹺的變成了死者本人。這家宅子裏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聽到這裏已經是滿腦子的疑問。
父親講述的案情,到了這裏突然就停住了,我看他看著桌子上的材料皺起了眉頭,我知道他肯定已經看了後麵的內容,但不知道他是在為案情皺眉,還是為了我的這場麵試。
副局長輕輕捅了一下父親,臉上的笑容依然保持著。
父親清了清嗓子,抬頭猛的看向我,說道:“請你分析一下,這空蕩的宅子應該是怎麼回事?”
父親的話很官方,一點沒有感情在裏麵,但我卻能從他的問話裏感覺出來,這問題似乎沒有看上去那麼好回答。
我深思良久,而對麵的三個人卻沒有人催促我。
我想到的問題大概有兩點,第一,我懷疑那四個人的所言,他們四個人所說自從來到這裏就再沒看到任何人,這並不一定是真的,也許他們在殺害死者以及巡捕獲得消息之間存在很大的時間差,或許就是他們四個殺光了所有人,然後毀屍滅跡,造出假象來迷惑巡捕查案的方向。
我已經不再簡單的去想這起案件,從一開始案件裏就沒有說過凶手隻有一人,而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有很大的可能,這是一起團夥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