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們在談些什麼?”果果喃喃。
一旁站著的彩蓮,沉思著答:“奴婢不敢揣測王爺的事。”
果果笑她,道:“你今兒是怎麼了?”
“小姐,奴婢……,我有些害怕。火燒王府的事情,就算王爺肯饒了我們,宮裏頭也沒有辦法交待,我們犯的可是死罪。”彩蓮壓著激動的聲音說完。
欺君罔上?!果果柳眉倒豎地點頭,是這個道理沒錯兒。
可是又要逃走嗎?
她有些舍不得齊燁,他的傷還沒好利落。
果果想了好一會兒,對彩蓮說:“你是太緊張了!現在的生活不是挺好的嗎?”
彩蓮眼裏又攢滿了淚,果果替她擦了一擦,“凡事有我,你不要多想。”
李治和趙大奇出來了。果果端起藥,又被彩蓮扯住了衣袖,那眼神是讓她小心。
果果使了眼神讓彩蓮放心。
李治眯著眼睛打量這一幕。果然趙大奇這樣的心思在將軍身邊怎麼能讓他放心呢?!
“方大夫,這是公子的藥嗎?”
剛剛還是姑娘長姑娘短的,這一轉眼就變成了方大夫。果果並未計較這些,端著藥碗要進裏屋去。
見李治朝這邊走過來,果果駐了步,以詢問的眼神瞅著李治。隻見李治拿出一根銀針,在湯藥裏沾了一沾,又看了許久。
果果當知他是在幹什麼了,沒好氣兒地說:“你這是在幹什麼?我怎麼會給你們家公子下毒?!”
趙大奇也覺得李治做得過分了,抱了抱拳,道:“果果姑娘,對不住。我兄弟就愛疑心這疑心那,他也是為公子的安危著想,你別往心裏去。”
趙大奇這一番話,說得體麵,他也沒發現自己是有做文人這潛力。
聽得李治又說:“方大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果果哼了一聲,惱極了。再也不願多說什麼,一個箭步進了屋。
齊燁瞧著那團模糊過來,眼睛所到之處欲漸清明,不料想又模糊起來。
進了屋內,果果努力把剛才的不愉快給壓下去。
果果看齊燁麵色微紅,輕道:“齊燁,喝藥了。你還有哪裏不舒服?”
後麵她又補充道:“你如果有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好嗎?”
“你的頭還疼嗎?感覺暈不暈?……”
齊刷刷幾個問題丟過來,齊燁未語,將一碗藥喝個精光。
他重重放下藥碗:“扶我更衣。”(在古代更衣有上廁所的意思。~~捂臉飄走ing……)
果果收拾了,“我去喊趙大奇。”
“果果……”
這兩字將果果的心振了一振。她臉上飛了兩片緋紅,藥碗也放下,聲音低低:“那……我扶你去。”
竹園中的廁所也設在隱蔽位置,果果扶了齊燁出來,麵前一行三個都不敢怔怔盯著,紛紛把頭低下了。
月色下的綠楊青草間已籠上淡淡煙霧。
“小心!”果果踢開樹枝,“好了,可以走了。”
“不用做這些,我看得見。”齊燁說。
果果立即鬆開齊燁的手臂,跳到他的對麵,興奮道:“真得嗎?真得嗎?……”
“不怎麼清晰罷了。”
“噢!”果果又挽回他的手臂,“你放心,這裏的人都說我的醫術很高明的。”
齊燁笑了,果果看得如癡如醉。
“到了。你自己進去吧。”果果說得小聲。
齊燁又笑,倒沒有太為難她。
果果的臉熱辣辣燙的很,這種事情一定不要再叫她了。
已是往回走了。
果果臉紅得仍舊像蘋果。
“這附近有水聲?”齊燁問。
果果答得利落:“院子前有片湖水。”
“我去洗一洗。”
果果不允,他的傷還沒好利落。
她拉著齊燁說,“等傷好了,再去洗吧。”
忽地,身體一個騰空被齊燁抱了起來。果果驚叫一聲,惹得李治趙大奇連同李治帶來的小兵齊刷刷地看過來。
在如此亮堂的月光下,被人注目這事是讓人很難為情。
接下來這句更是讓她想找個地縫鑽了去。
“我想要你。”
是以那夜,果果的兩隻手十分利落地圈住了齊燁的脖子,有點高……,將他再拉下來一些。接著雙唇貼上齊燁的唇,貼得足夠久後,她笨拙地伸出舌尖來舔了舔他的上唇。
她舔了兩下放開齊燁。他臉上的表情頗為沉靜,讓果果略感失望,抱著齊燁脖子的手又騰出來摸了摸他的臉,隔著鼻尖幾乎挨上的距離。
齊燁怔了片刻,微熱的唇舌自她的唇畔輕柔掃過,果果身體僵了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