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一愣,雖然他也摸不清這兩位大神到底是男是女,但既然先生不收,自然有先生不收的用意。阿九放下飯碗對蘇稔道了一句:“先生,我吃好了,先回去了。”
“嗯。”蘇稔應了聲。
待阿九走後,蘇稔也站起身,再次推辭了那袋銀子。沉吟片刻,蘇稔道:“姑娘,在下有一事不知當不當講?”
果果歪著腦袋,雖然她不喜歡這人一句一個在下的講話,但怎麼說也是對自己有恩的人,毫不猶豫地,果果脫口道:“蘇大夫有話直說。”
“樊城中的醫館,藥材價格都相差無幾,鋪中的藥材價總要跟著行情走,若是一味地壓低藥價,城中的醫藥鋪子要失控了。”
果果聳聳肩,失控就失控,索性又不是很關她的事。她隻是想賺一些銀子嘛!
蘇稔一語中的。
第二日一大清早,方正醫館門前都聚集了前來買藥的病人,有來看病的,也有直接拿著別人開的方子上門來抓藥材的。果果一個頭兩個大,忙的很,恨不得自己分成五個人用,忙了一上午連口喝水都沒有喝,可門前排隊的人還一隊一隊的往鋪裏湧。
藥材本就不多,這下可好了。
“不要往前進了,靜一靜,靜一靜,大家都我說,沒有藥材了,大家明日再來吧。”
前來買藥的人很是失望,拿著藥方悻悻然地離去。
關上鋪門,果果站在櫃台邊上,數了數今天的銀子,這麼下來不出幾日她能賺到一千兩。
銀子終歸是小事,太招搖的新藥鋪立刻成了樊城中其他醫館攻擊的對象,下午京兆衙門的捕快就上了門。
果果滿臉淒慘無助,帶著彩蓮,拿上銀子,立刻躲了出去。
剛一出門又碰上在街上拿著畫像巡邏的禁軍,真是連逃命都這麼憋屈。
果果囑咐彩蓮分開走,這樣也好避免一起被抓,再說別人是抓她,又不是抓彩蓮。每天不是怕這個,就是怕那個,真真一天福氣都沒有享受過。到時候如果連累了彩蓮,果果會更加覺得自己的這段人生就是個悲劇。
果果站在市集之中,左右瞧了瞧,揪著衣角正要往前行,後麵“踏踏”禁軍隊的步子震得她腦門充血,不敢耽誤立即向側閃身。
“你等一下!”領頭禁軍的聲調。
果果可不認為這聲是喊自己的。
“穿藍衣服的,等一下。”
李羽林是禁軍統領,這次老皇帝讓他尋人,雖然沒有明著說這位的身份,想是來頭不小。上頭的那位讓他不能傷她,不能怠慢咯,更不能讓這位貴人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失,否則唯他是問。
所以這位統領大人在詢問的時候,相當的注意語氣,更命自己的手下們,一定要周到再周到再再周到。
果果步子維艱,停了腳也不敢往回看。
李羽林上前一步,拿著手中的畫像看了又看,沒點本事怎麼當得了禁軍統領,七分相像,又是個女的,當即命人取了軟轎過來。
“你們幹什麼?……”
無人答話。
果果心虛地揪著衣角,心中腹誹:“完了,完了,這下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