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燁極霸道地蹂躪著她的唇,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身下的小女人一聲嚶嚀,齊燁的手掌不由自主地探索果果胸前的柔軟。
秋風陣陣,果果隻覺得一陣寒意,霧色的眼眸漸恢複清明,重重咬了齊燁的唇舌,掙紮著骨碌碌地滾下床,背上的傷又被重創,痛得她忍不住咒罵:“齊燁,你這個流氓,混蛋,好色狂!”
齊燁假寐,一副就是不願睜眼的深睡麵容。
自己都受傷了,好心幫他退燒,反倒被他輕薄。
這古代,真不是人混的!
果果走近兩步,又退三步,端起高束腰架上的冷水盆。
十分豪爽地潑灑水的嘩啦聲。
齊燁目瞪口呆又一身狼狽不堪的樣子。
果果毫無形象地大笑起來,頭上的發釵劇烈晃動,頭發淩亂,嘴角微腫,實至名歸的女瘋子。
“慕容妍依,你……”齊燁嘴角抽搐,她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這一天,他已經喊了太多聲這個名字了。
果果捂住胸口,掩住笑意,咳了咳:“王爺,方才簾子上方的燭台被臣妾不小小弄翻了。”
齊燁往上一瞅,真是少了一盞。
可不是,果果半個月前就把它打翻了。
“為了王爺的安危著想,臣妾用了最快的速度滅了火,想必您不會怪我……臣妾吧?”
這時,彩蓮推門走了進來,看著周圍青石板上到處是水,不遠處鏤空木雕的床鋪也是,床被床單泡在水裏。齊燁已經從床上跳了下來,濕淋淋的周身滴答著水珠子,頓時啞然失色,驚恐萬狀:“小姐?”
“唉呀!剛才著火了,快……快,趕緊給王爺找套衣服,再拿床厚的棉被過來。”
彩蓮連話都來不及答,照做了。
小安子送信也回來了,回到軒澈殿不曾想自家主子還未歸來。便一路小跑到聽雨閣,今晚耽擱了這麼久,不過是因為嚴學士看了信之後,便馬上修書回信讓他帶了回來。
進了聽雨閣內門。
自家王爺裹著一身棉被坐在偏廳的床榻上。
“王爺這是怎麼回事?誰幹的?”小安子表情既木呐又驚訝。
自家王爺何成這樣過?!
阿嚏!
齊燁披著被子,裏麵是套女裝,僅露出一個腦袋,表情嚴肅,今天的恥辱怕是比打仗輸了還更讓人難受。
果果滴留留的眼珠子望向齊燁,一看,再看,再再看都覺得那張唇好像再說:“慕容妍你,你給我等著!”
好吧!
她翹起嘴角,又揪著衣角打圈。
“安子,你去軒澈殿給本王拿套衣服過來!”
“是。”小安子不敢多問,慌亂地跑了出去。
果果仍站在那裏,動也不動,連話都不說,撇嘴就是想笑。要不是彩蓮站在跟前兒,不時拿帕子擦汗,手挽著她的手臂,她早忍不住了。
好在這種對峙沒持續多久,安子很快回來了。
齊燁徑自換了衣服,又怒氣衝衝地拂袖而去。
果果終於不用再裝淑妃,小腦袋左一傾,又向右搖,歡歡實實地跳了個舞,大呼:“耶!”
彩蓮張大嘴巴,驚訝道:“小姐,王爺還沒走遠哩!”
果果雙手捂口,跑到門前遠望,映著微弱的燈,果真一雙威嚴的眼睛掃射過來,嚇得她的心髒砰砰亂跳。生怕齊燁再殺過來,趕緊溜了。
第二天天一亮,果果就聽到有敲門聲。
彩蓮房間出來,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