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身體卷縮在馬車的角落裏,一路上又困又累。現在她才知道,原來乘馬車還不如下來走。
難受至極,她偶爾貓一眼坐在旁邊閉目養神的齊燁,他還真是長得好看,果果突出這樣的覺察,轉眼之間又對這個長得如此俊美的男子,呲之以鼻。
回過神來,已是正午。彩蓮已早早的把膳食準備好了。“小姐,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彩蓮,咱們出去走走可好?”。已是很多天了,心底有一種沒辦法確認的事實,一種狀態,放不下的狀態。她在想,既來之,則安之,盡量不去想,可孤獨的時候,總禁不住回想起。痛也好,苦也罷,回不去了。
用過午膳,彩蓮問道:“小姐想去哪?”
“市集,最熱鬧的地方。”
這兒畢竟是國都天子腳下,古色的風,古色的建築物,還有市集上這裏的布衣人們,釵子、發簪盡入眼簾,讓她有種錯覺,是否那間白色的房子隻是一個夢,這兒才是現實的生活。
“彩蓮,帶錢了麼?”果果小聲問道。
“什麼?”彩蓮詫異道。
“錢,咱們買點魚回去可好?”
“好啊,可是小姐你會煮魚麼?奴婢的廚藝可不怎麼樣的?”彩蓮捌捌嘴,這麼些天,小姐的脾氣已不似那麼暴躁,兩人感情越發的好。
“你就等著吃現成的就好了。”果兒拍著胸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轉眼雙臂挽著彩蓮的胳膊肘兒,繼續溫婉說道:“以後啊,我們就是姐妹啦,別奴婢長,奴婢短,咱不興這套。”
不等彩蓮接話:“如果你不聽,就別跟著回去了。”
“奴~~彩蓮知道了。可小姐,你挽著我終歸不妥當,理應我攙著你才對。”
“好啦,咱倆現是姐妹,別在乎那些個規矩了。你知道的,咱們那個院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你再和我這麼生分,以後我的日子要怎麼過?”她一頓感慨。
青衣彩蓮默不作聲,那倒也是。這些規矩由它們去吧,難得自家小姐這待自己好,也許是修來的福氣。
“小姐,這條,這條新鮮。”
“可是它已經死了啊,怎麼還新鮮?”
“唉喲,咱怎麼才能拿條活東西回去啊,這條魚,腮是鮮紅色的,剛死的。咱就要了啊!!”
“哦。”果果不作聲了,一副小媳婦受氣的模樣。
買了魚,回轉剛才好道街,果果頓然欣喜,輕然摘下身旁布衣老者的兩串冰糖葫蘆。“彩蓮,付錢哦!”
“你幹嘛了,這副表情?”果果遞了支給驚訝的彩蓮。
“小姐,這陣子我發覺你變了好多,都不像你了。”
“是麼,以前的我什麼樣?”
彩蓮住了嘴。咬了口冰糖葫蘆抬頭望著天空。
轉而忽然小聲對著果果說道:“火爆脾氣!”笑著跑跳起來。
果果跟著追去。
笑靨綻放久久,笑聲充斥著這片藍色的天,是悅耳的,喜人的。
這地方沒有電腦,沒有iphone,沒有ipad。卻有著大好的青山綠水。
“你怎麼不跑了。”
彩蓮著急地拉著果果走到賣傘的攤邊。“噓,小姐小聲點,王爺出來了,在咱們後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