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這老者盯著病榻上的那位馬先生,眉頭越皺越深。
足足過去了十分鍾之後,這華老還是一言不發,表情凝重。
看到這一幕,在場所有的人一顆心都不由得懸了起來。
那院長易長清見華老半天不說話,終於忍不住小聲問道:“華老,馬先生的情況如何?”
華老聞言搖了搖頭,說了四個字:“怪哉,怪哉……”
這老頭不僅衣著頗具古風,就連說話也透著一股子之乎者也的味道。
聽到這個四個字之後,在場許多醫生均是臉色大變。因為聽華老這話裏的意思,顯然是覺得馬先生的病情太過怪異,也就是說,他還沒有弄清楚馬先生的病因。
既然連病因都沒有搞清楚,又何談治療?
不過,那易長清還是不死心,又問了一句:“華老,難道……就連您也沒有醫治之法?”
華老點了點頭,目光從這馬先生的身上挪開,望著易長清道:“師侄,這病著實古怪,老朽恐怕是無能為力了。”
華老此言一出,易長清不由得神色大震,目光之中透出一股失望。
華老都已經說出了這句話,那便意味著,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折了。
要知道,這華老放眼全國,那都是屈指可數的醫學泰鬥,而在本市醫學界,他更是毋庸置疑的第一人。
連華老都束手無策,甚至連病因都看不出來的病,還有誰能治?就算是讓國內最有名的幾位醫學專家同時到場,隻怕也是無力回天了。
一時之間,在場眾多醫生的神色均顯得頗為沮喪。
那易長清更是臉色鐵青,他心中清楚,今天之後,他們醫院隻怕要背負難聽的罵名了。畢竟這馬先生不是尋常人物,他若不治身亡,必將引起軒然大波。
雖然這馬先生的病情放在全國任意一家醫院,隻怕都是一樣的結果,但是誰讓人偏偏找到這裏來了呢?他們也隻能自認倒黴了。
這時候,那田院長走了過來,對易長清說道:“院長,既然連華老都已經無能為力了,那就不如把實情告訴馬先生的親屬,讓他們節哀順變吧……”
“也隻能如此了。”易長清神色頹喪的點了點頭,然後他深吸一口氣,朝外麵走去。
門開了之後,隻見外麵又多了一些人,顯然是這馬先生的有些親屬或是朋友聞訊而來。
“我爸怎麼樣了?”一個青年人率先問道。
這個青年人和洛天年紀相仿,估計也就二十來歲年紀,衣著光鮮,眉宇之間,和那裏麵的馬先生頗有幾分相似。
“馬先生的病情,我們醫院的十幾位專家都已經仔細檢查過了,但是都查不出病因,所以……我們無能為力了,或許你們可以把馬先生送到京城去看看……”那易長清說道。
雖然作為一個醫院的院長,說出這番話讓易長清心中頗感恥辱,但是此刻他卻不得不這麼說。
“你說什麼?送到京城?這裏到京城的飛機要5個小時,你們想讓我父親死在天上嗎”聽到這易長清的話之後,那馬先生的兒子頓時勃然大怒,衝上前來,伸手揪住了易長清的衣領,怒道:“我告訴你們!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把我父親治好!我父親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們這幫庸醫都去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