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突然,洛天從車窗內聽聞一陣悅耳的鈴聲,回頭看去,隻見鄒夢璿麵色難看的接起電話,然後捂著鼻子開始嚎啕大哭。
這一變故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洛天連忙趴在窗戶上問道,“怎麼樣了?那些人說什麼了?”
“那些惡鄰窮親說了,再不回來還錢,就要賣掉我們的祖屋,可是祖屋賣不得啊!”鄒夢璿說著,眼淚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暴民,暴民!簡直就沒有王法了!”
洛天一怒,直接一拳便將車門砸出了一個深坑。
站在一邊的李戰龍頓時一驚,這也幸虧沒打起,這一拳要是落在人身上,那不得要了人的老命啊。
“怎麼了?洛天!”一旁的李成仁也感到事情有些不對勁,於是連忙出口問道。
“來不及解釋了,趕快給我讓路!”洛天大聲喝道,連忙上車,發車,掛檔,一氣嗬成,幾秒內便衝出了高速路口向前狂奔而去。
“出事兒了!”所有人心中頓時想到這個念頭。
“傻站著幹什麼,還不快追,要是洛天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們軍警兩界吃不了蹲著走!”李成仁大聲喝道。
隨後,隻見李戰龍和李明康各自登上自己的車子,由李明康開啟警笛帶頭一路向洛天的方向狂奔而去。
遠在金州市的一個小鎮上,這裏熙熙攘攘趕似過節,但仔細一看,卻會發現,這些人此時竟然圍著一座三層高的破舊老樓指指點點吵鬧著什麼。
仔細看去,這一座三層老樓此時正掛著一把鏽跡斑斑的鐵索,而門外,則半蹲著一個中年婦女,此時正將頭埋在膝蓋上鶯鶯哭泣,隨後猛的抬頭大聲喝道:
“你們強詞奪理,我家男人不在了,我賣掉店鋪給你們還債,那些舊賬早就還清了,現在你們見政府拆遷這裏,想要得到祖屋的產權獲得補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這點小心思!”
“愛琴啊,你看這話就不對了,當初你三哥借你們家一萬塊錢,本錢是還了,但這些年吃的那些利息可還沒還是吧,一萬塊也不是小錢,那利息下來,這些年也有個小幾千塊錢呢!”站在張愛琴前麵的一個發福大媽,此時正叉著腰徐徐為張愛琴說著。
“就是,我們也聽說你現在在紅山市裏有了穩定的工作,這裏的祖屋留著也是留著,那些利息啥的我們也都不要了,就當做是給遠山哥的喪禮錢!”一旁另一個精瘦男子掐著煙,緩緩吐出一個煙圈說道。
“呸!鄒博山,虧你還是遠山的親二弟,你說這話也不怕天打五雷轟!”張愛琴怒視著這個精瘦男子說道:“還有你,葉二琴,以前我們開店鋪的時候,整天嫂子嫂子的叫著,你家孩子生病的時候,你大哥三千五千的給你們家的還少嗎?現在我們落魄了,你還有臉給我說這點利息錢?”
“二舅,三舅媽,你跟她一個婦道人家費什麼話,再說了這祖屋還是咱們的東西,如今大舅不在了,祖屋理應讓給我們三家。”站在一旁的一個青年斜靠著電線杆說道,隻見這人坦胸露懷,胸前掛著一條大金鏈子,而且胸口還紋著一隻下山虎,看上去就是一個社會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