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正廳!”她忽然這麼要求道。
丁格爾愣了愣,馬上反應了過來,無奈道:“這正廳自古了沒幾個人有資格進去。”
“我知道我沒資格,但我還是要進。”歐陽羽靈不是第一次說這話,但丁格爾不知道,所以他覺得這個小姑娘當真有些拗執。
丁格爾沒有想阻止她,也沒必要阻止她,所以便沒有阻止她,而是帶她到前去正廳。
清河府院雖然說是血清河的府邸,但修飾的並不如何富麗堂皇,想來血清河也不行自己退位後居所還如同皇宮一般。
所以府院修的並不龐大,並且多是些清雅之地,與血清河一身肅殺全然不符,讓人很難相信這個清幽的府院竟然會是清河府院。
他們進來時走的是正門,那時去往的是一處偏廳,所以走的是偏路、小路,而此時他們要去的是正廳,那自然是要走正路,大路,隻是兩條路之間並無通途,丁格爾隻好帶著歐陽羽靈再走回去,從正門再向正廳去。
兩人走的極快,不多時便回到了門口,木門緊閉,在院內看向高天,朝陽初升,飛鳥四起,全然不見此處是在一個巨大的……鋼鐵墳頭內部。
清河府院正是一處血清河開辟的小世界,但怎麼也不像一個小世界,因為當歐陽羽靈進來時完全沒有進入小世界的不適感,而是就如同簡單的邁入一個府院一樣。
相較這個,歐陽羽靈其實更在意那條小河,就在路旁,正路旁,不知何處起,亦不知流向何處,想來這河流出府院之後,應當便消失了吧。
小河很清,便是逆空帝之名:清河,小河流水猩紅,便是逆空帝之姓名:血清河。
“這便是……血清河?”歐陽羽靈再不會思考,此時也知道這河是什麼意思了。
“是!”丁格爾顯然已經看過多次了,但是每每看到,卻總是有些無奈。
歐陽羽靈更是想不到,血清河這素有肅殺冷厲之名的逆空帝竟然也會做自家兄長才喜歡的那令人難以接受的冷幽默,不由又有些好笑。
歐陽羽靈看了看丁格爾,雖然看不到對方的臉,但她也是感覺到了對方的無奈。
不再看這個讓人渾身發冷的小河,兩人繼續像正廳走,路邊時不時有涼亭幽徑,穿插在綠茵樹叢之中。
路並不遠,兩人也並未在路旁停留觀景,所以便很快到了正廳的門口。因為這正路上景觀便不如小路,應當說是多了些嚴肅的味道,但是在這種清雅的環境中,卻又並不適合。
正廳是被抬起來的,可以說是拔地而起,當然並未懸空,隻是高了周遭不少,修飾的也極好,卻也不見奢華,盡是樸素,唯一有些不好的便是台階,九階白玉台階,硬生生在這樸素的木屋上點上了一些奢華,看著總是有些不舒服。
“這台階應當不是逆空帝所修下的吧?”歐陽羽靈總覺得這於周圍格格不入的應當不是血清河修建清河府院的時候便修下的,於是便問這血清河的老臣。
“原本這正廳都是白玉所修,隻是清河不許,便又改成了木屋,最後卻唯獨忘了這台階。”丁格爾說起此事倒也沒露出什麼異態,隻是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