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外麵,乃是已經踏實了的草地,但是因為冬季幹旱,風吹過來,依舊是黃沙飛揚,不過,常年駐紮在此,所有的軍士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環境。
在黃色的映襯下,大漢軍隊的黝黑鎧甲顯得越發威嚴,神秘,幽冷。
“果然是雄武之師,可惜遇人不淑,要是換一個稍微有一點軍事見地的主將,耷扈也不至於如此囂張”看著麵前黑壓壓的一片,陳青衣不由得在內心感慨。
趙彥看著陳青衣帶著一幹人等走了出來,立馬小跑過來,朝著陳青衣拱手見禮:“大人,青州軍士共計六十萬,此處集結了三十餘萬,鎮守漫長的邊境線,除了必要崗位,其餘軍士盡皆集結完畢,請大人巡視!”聲音洪亮,帶著大漢自己真實存在又難以言喻的自信。
“嗯,不錯”陳青衣拍了拍趙彥的肩膀,以示鼓勵。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陳青衣看向這些犧牲了自己青春和小家的戰士們:“諸位將士,本座乃青州提案,陳青衣,因主將劉刺使大人遇刺身亡,現在由我暫代,掌管軍權,我發誓,定當帶領諸位驅逐耷扈,還我青州河山!”
“驅逐耷扈,還我河山,驅逐耷扈,還我河山!”
雄渾的聲音響徹天地,顯得那麼波瀾壯闊。雖然很多戰士並不認識陳青衣,這並不能冷漠他們對國土的熱愛,大漢的愛國教育做的很到位,尤其是這些戍守國家的戰士們。
“接下來按照日常的訓練繼續訓練,等到百國殿的人來過,我等再和耷扈決戰,我希望決戰之時,能看到英姿颯爽的你們”陳青衣的聲音不小,在內力的加成下,傳遍了整個戰場,聲音傳入了每個人的耳朵。
“負責各部的將領們,繼續訓練戰士,其他的將軍們跟我進來”陳青衣出來的目的就是告訴所有的戰士們已經有主將,凝聚軍心,要不然,長久下去,必然軍心渙散。
接下來的幾天軍中的氣象果然是煥然一新,前幾天因為劉武勇的死亡,雖然沒有大亂,但是人心不穩,無精打采是必然的,而今,有了主將,有了主心骨,新的氣勢就被凝聚出來了,對於普通的戰士來說,他們可不在意主將是誰,對於他們來說,隻要有,就可以。
因為劉武勇的死,不管是耷扈還是大漢都陷入了詭異的寂靜,而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中,百國殿的人緩緩來遲,百國殿是天道門在凡俗的代表部門,負責監察天下百國,當然,這其中的主力,還是各個國家的人員,宗門世界的隻有少部分,比如,這一屆的百國殿就隻有殿主和兩位副殿主是天道門的人,其餘三位副殿主和各級執事,盡皆是百國之人。
而這次帶隊的就是一位副殿主,並且是大漢國的,大漢一州刺史,軍中主將大人在兩軍對壘時被殺,這簡直是在打大漢的耳光,於是在經過一係列的商議和協商妥協後,大漢在百國殿的副殿主常安帶領著六個執事來到了兩軍交戰之處,誓要徹查此事。
“青衣大人,百國殿的人來了,就在當初刺史大人遇刺的地方,他們讓您過去”秦廣走進了營帳,朝著正在閉目打坐的陳青衣說到。
“嗯,你去安排幾個士兵,帶上劉刺史的遺體,待到百國殿檢查完以後,你們就找個地方,讓他入土為安吧”陳青衣平靜的吩咐到,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
“是,大人”秦廣對陳青衣的命令毫不反對,回了一聲,就下去安排了。、
陳青衣緩緩站起身來,拿上劍架的寶劍,這柄寶劍,乃是陳青衣的母親留下的,一路伴隨著陳青衣走過了那段最為艱苦的歲月,染過許多的鮮血,但卻是陳青衣最為珍惜的武器,不僅因為鋒利無比,還因為這是母親留下來的唯一遺物。
當日的戰場上,黃沙蕭瑟,因為劉武勇遇刺的原因,本來應該由耷扈占領此地卻並沒有被占領,司徒宏也是相當明白其中的門道,雖然說占領了也沒什麼,但是等到百國殿來時,必然會有數不清的麻煩,本來劉武勇的死他們就有重大嫌疑,如果再占領此地,到時候落得一個破壞證據的罪名,那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你們怎麼看?”常安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一身儒雅的氣息,絲毫看不出來是一個武林高手,但是恰恰是因為這樣,並沒有人敢於小看這個看上去儒雅的中年人,能夠在百國殿混到副殿主的人,在武力上至少要達到先天後期巔峰,而常安的氣息沉寂如水,混元如一,這顯然是到了先天大圓滿的表現,而且是在這一境界停留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