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突變(1 / 2)

“這,這該如何是好,司徒宏居然殺來了,這,這,這。。。”其他人還沒有慌,劉武勇卻先慌了起來。一下子,底下的將領也連帶著慌了起來。

禦史刷的一下站了起來:“諸位莫慌,我等先點齊兵馬,先去看看,兩軍對壘,可不能弱了氣勢”然後把頭轉向了劉武勇:“刺史大人,還請拿出軍符,點齊將領,先把陣仗拉開再說,如何?”

“喔,好,諸位將軍,且先隨我去看看,我倒要看看這司徒宏搞什麼鬼?居然選擇正麵對壘?”聽到禦史的話,劉武勇刷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語氣中充滿了自傲。仿佛天神附體一般,一下子就變得勇猛起來,但是知道實情的將領們,卻暗暗撇嘴。

千古以來,一直有一個規矩,一旦兩軍拉開陣勢,正麵對壘,那就是兵對兵,將對將,隻要劉武勇堅持不出戰,那麼就算是司徒宏,也無可奈何。也難怪懦怯的劉武勇突然來了勇氣。

邊境上,耷扈將士們身披毛戎,黃白的色澤與身後枯黃的森林相呼應,看上去氣勢非凡,由於常年在戰馬上度過,耷扈人在體型上比大漢的剽悍了許多,而且在單體戰鬥力上,普通士兵也有大漢精兵的實力,但是奈何環境艱苦,人口稀少,在數量上,大漢遠超耷扈數十倍,更別說是武器裝備了,綜合下來,雙方單體士兵的實力也就相差不大了。

兩軍交接處,不斷有戰馬嘶叫,馬蹄聲不斷,不時有北風刮過,卷起一陣陣黃沙,配合蕭條的冬季,倒顯得很是蕭瑟。

如果從天空往下看去,就會發現,在險奇的不周山的鞍山支脈南麵,兩隊人馬正在對峙,較少的是黃白色戰戎,幾乎與環境融在了一起,若不是身下的戰馬,另一邊則是黝黑的鐵甲,在這暗黃的草原之上,顯得很是顯眼,但是卻另有一番威嚴的感覺,不容侵犯。黝黑鐵甲的人數遠超了黃白戰戎的人數,但是,現在是怎麼回事,人多的一方倒是顯得有幾分混亂,完全是自亂陣腳的表現?

卻原來正是大漢與耷扈對陣,耷扈一方,主將司徒宏同樣是一身黃白的戎裝,立在軍隊的最前方,一柄八尺長槍隨馬身而下,卻又沒有落在地上,槍尖在冬日的陽光映射下,顯得寒氣逼人,也不知道究竟多少人死在了這寒光之下。

兩側,則是左右副將,一個手持長刀,另一個手持長劍,緊緊跟在司徒宏的後麵,再往後,又是一字排開的耷扈軍士,顯得好不威武!

而另一邊,大漢的軍隊陣容卻顯得有些混亂,原來是主將姍姍來遲,陣前隻有幾個副將在撐場麵,而司徒宏又是名聲在外,在傳言中,司徒宏可是一大殺神,在大漢軍士的心中,司徒宏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踏踏踏踏”淩亂的馬蹄聲從軍隊的後方傳來,看到這幾道身影的到來,大漢的軍隊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紛紛朝兩邊讓道,正是劉武勇帶著一幹將領來到了兩軍對壘之處。

“哈哈哈,你就是青州刺史,那個留著無用的刺史?”一道響朗的聲音傳來,耷扈主將司徒宏高聲嘲笑道。伴隨著的還有耷扈軍士毫不留情的嘲笑聲。就連大漢這邊的軍士們都暗自發笑,憋的臉色通紅。

與耷扈接壤的國家中,就隻有大漢的青州一處可以入侵,其他地界不是山高,就是水深,所以數十年來,耷扈與大漢沒少在這片平原上交手,正是因為劉武勇這個隻會躲在後方的軍事頭領,雖然,大漢兵強馬壯,但是局麵卻隻是堪堪持平而已,甚至經常有耷扈小股士兵流竄到了平原的後方,進入到大漢平民生活的地界,燒殺搶掠。

而對這一切,劉武勇卻是不聞不問,顯得無用至極,久而久之,就得到了一個“無用刺史”的名頭,正好和上了他的名字。

雖然大漢治軍治官嚴厲,但是青州卻是有建王罩著,青州雖然不是建王的封地,但是作為皇室親王,再加上手段了得,整個青州可以說得上完全在建王的掌控之下,這次朝廷安排陳青衣來青州做提案,未嚐沒有鉗製建王的意思。

“哼,盡會趁口舌之利,難怪你耷扈隻能屈居一隅”聽到司徒宏的嘲笑,即使是劉武勇這麼厚的臉皮,也是感覺到稍稍發燙,但嘴上卻是不弱,開口就反嘲諷了回去。

“哈哈,且劃出道來,今日之戰,是你我交手,還是兩軍交戰?”司徒宏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兩者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人,倒也沒有在爭論下去的必要,所以,司徒宏開門見山的提出了今日兩軍交戰的方式。

當今天下武道盛行,相應的武道作風也就盛行了起來,影響到了整個天下,軍中默認的規矩就是如此,兩軍對壘,除非是生死之爭,要不然就要遵守著約定俗成的規矩,雙方將領交手,兩方軍士退後一裏,雙方將領一方落馬或者被殺為敗,敗的撤軍,勝利的一方進五裏,如果是兩方軍士交戰,那麼就看哪一方先堅持不住,堅持不住的自然就是敗退,同樣往後撤,勝利的一方進五裏,雙方將領不得插手,隻能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