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的有些深沉。
或許,每個黎明將要到來的夜晚,都會如此的漆黑一片吧?
吱呀——
輕到不易察覺的開門聲,驚醒了正在修煉的藍言月。
她以最快的速度跳下了床,本想在來人接近的時候給他一擊,可……
“誰……”
還未看清偷溜進來的人影到底是何方神聖,藍言月就已經被人一腳絆倒在了床上。
“唔……”
“噓……”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氣息……
藍言月定睛看去,這才發現眼前的黑影,竟是自己千叮萬囑都要讓他留在赤霞島的帝連羿。
她乖乖的就範,話到嘴邊的問候還沒發出,便看到了帝連羿的嘴角拉開了一抹弧度,極具貼近的問道:“娘子,可有想過為夫?嘶……”
話音才落,一陣嘶痛聲緊跟著想起。
帝連羿一個激靈跳了起來,輕拂著手掌,很是不滿意的低聲微怒:“你上輩子是屬狗的嗎?”
“你上輩子才是屬鼠的呢!”藍言月迅速縮進,避免那隻半夜偷溜進來的賊鼠再次靠近,抿著眉頭問道:“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讓菲菲叫你不要來的嗎?”
“你覺得她擋得住本王嗎?”帝連羿倒也識趣的沒在靠近,反而坐到了離床不遠處的桌子前,撥弄著眼前有絲淩亂的長發,動作顯得安逸俊美。
藍言月再次抿了抿眉,見他如此的本分,也就跟著跳下了床來,不解的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知我者,你也!”帝連羿朝她拋了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眉眼,卻也是轉瞬一逝,繼而表情嚴肅的說道:“南國出事了。”
對於他陰晴不定的說話方式,藍言月更為奇怪的附和道:“怎麼了?”
能讓他的性情變化的如此之大,怕是南國出了什麼驚天大事了吧?
“母後……方青霞的死,被有心人給挖出來了!”帝連羿為自己斟了一杯茶,原以為自己這個便宜兒子不可能會對方青霞的死,做出過多的在意。
卻也是直到了現在才發現,原來,他……還是在意的。
“哦!”藍言月不以為意,卻還是問了一句:“知道是誰傳播的嗎?”
“不清楚!”
“有說怎麼死的嗎?”
“具體不是很清楚!”
“自殺?他殺?還是……”
“據說是他殺!”
“據說?”
如此多的不確定,竟然是從威名顯赫的羿王口中說出,看來,那個爆出皇後被殺的人,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呢。
可是……
皇後死了,本不應該是她的所作所為嗎?
她又是八了哪門子的卦,倒是關心起那個幕後說三道四的人來了?
“也好,死了就死了吧,反正死了很久了。”
隻可惜,她沒能名正言順的讓方青霞死在了自己的手上,然後公布天下,還母親一個公道。
帝連羿見她心情不差,卻還愁眉不展,扯著一抹勉強的微笑問道:“怎麼?你是在難過?還是在偷笑?”
“你說呢?”藍言月斜睨了他一眼,故作埋汰,又一腳勾過了不遠處的凳子,就坐在了帝連羿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