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塵聞言,心內一陣抽抽。
二人帶了草藥趕到坡下時,隻剩了女子趴在地上哭哭啼啼,男子早已不知所蹤。
老叟上前先給女子驗傷正骨,然後邊敷草藥邊勸道:“閨女,別哭了,總比抱了娃兒了才知道會被人摔要來得強。趁著年輕,重找一個他能為你舍得扔了‘愛也不能登’,你能為他甘拿‘愛是開吐’給人洗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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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女子的傷勢,原是要送她回去的,但是對方約莫覺得之前的事情太過難堪,死活不肯再接受這番好意。二人隻得由她。
看著女子一瘸一拐地離開黃花坡上了平坦道路,落塵惦記破局過關,又想找那老叟打聽一二,未料,才剛張口還沒來得及說個子醜寅卯,對方倒比他先喋喋不休起來。
“你莫想著躲懶。這草藥雖采了,卻還不曾晾曬、研磨,還有一大攤的事情要做。便是曬幹了、磨好了,那也還得各按藥方配比。粉劑、丸藥、湯劑,又都各有不同效用……”
老叟自來熟不怕麻煩人,落塵反倒被他說得不好意思圖謀開溜了,隻得暫且仍舊跟著他。
跟著老叟下了黃花坡,踏著草地一通走。過了片刻,遠遠看見一間竹屋,房前屋後架著籩篩,曬著紅黃藍綠各種花草,想是老叟居所無疑了。
將近竹屋,便聞一股藥香撲鼻。
老叟揀了塊空地,把背簍往地方一放,對落塵道:“我去拿曬籩,你一會兒把這些都分門別類挑揀出來,給我曬上。”
稍後分揀完畢,又被指使著切、磨、搓,眼看著活兒差不多幹完了,他卻依舊不放人。不知打哪兒抱來一堆藥典,丟給落塵:“我去配藥,你把這些書給看了。”
落塵不是耐不住的性子,但也不甘這麼耗著,回道:“我與夥伴走散了,眼下彼此消息不通,實在不放心。尊上若肯憐惜一二,還望告知如何出得此域,不勝感激。”
老叟看也懶得看他一眼,兀自幹著自己的活,顧左右而言他地應道:“那些書你且仔仔細細看透了,稍後用得著。尋常文章記錯話,哪怕是整句整段的錯了,也就是叫人笑話,醫書但凡記錯了一個字,那都是要命的事。”
落塵有些惱他這般自說自話,未再言語爭執,不聲不響地把書碼放整齊,起身欲走。
未料,才剛拔腳,還沒走出幾步,突然腹痛如絞。暗自調息稍稍好些,再舉步,疼痛又起。隻得再行調息。這般折騰了兩三回,路還不曾走出十丈遠,腦門上倒出了虛汗一堆。腹痛卻似一陣緊過一陣,愈演愈烈。
老叟在他身後用餘光瞥了兩眼,不鹹不淡道:“吃那小鎮上的東西了吧?你說你一個仙家,做什麼貪那凡塵俗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