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上,鮮花和讚美,歡呼和崇拜永遠都是屬於勝利者的光環。
專機之上,老人不再多言,王醉秋一臉平靜,沒有人知道他那一雙看似無欲無求的雙眼之下隱藏著的是怎麼樣的野心。
王醉秋,上麵有個哥哥,所以永遠無法走到真正的頂端。
王醉生,那個在京都圈子裏麵代表南派王子會最高領袖。如果說王醉秋曾經在整個杭州圈子裏麵留下屬於自己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傳說的話,那麼王醉生就是曾在京都用腳留下烙印過輝煌的神一般的男人。
王醉秋看著下方距離百米之遙被萬千燈火點綴的無限光明的城市,鼻息間聞著淡淡的茶香味。
他的手指修長,年少時候曾經懷疑自己是被王家遺棄的孩子的家夥,現在已經長大了,但是一隻準備翱翔於九天之外的雄鷹在還沒有開始飛翔的時候,就被人告知,這片天空有桎梏,他永遠不會被允許飛到太陽上去,永遠無法越過這一片藍天,飛往更遠的天外。
王醉秋沉默無語,嘴角勾起一道不知道是自嘲還是別的意味的笑容。
飛機穿過了黑夜,終於破開了雲層,換換下落。
空氣裏,冷風不斷的呼嘯而過,在窗戶這邊,可以看到被風吹散了的雲朵。
它們慌張的化作了一片又一片的小雲朵,分離,被機翼無情的切割。
飛機終於準備降落,不遠處是一排排亮了起來的引路燈,飛機開始在杭州蕭山國際機場預留下來的專用機道降落滑行。
在滑行了幾百米距離之後,飛機停了下來,艙門打開。
飛機場上,早就等候在這裏的首長一行人站在這裏。
首長和市委書記兩隊人相距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市委書記沒有湊上前來用自己的熱臉去貼他們的冷屁股,人群裏的林楠的表情格外的沉悶。
艙門一開,飛機內的老人站起了身子,看了一眼依然坐在那裏沒有動作的王醉秋之後,背著手,自己率先下了飛機。
注意力全都放在飛機艙口位置的眾人,一看到飛機艙口的位置走出來的這個老人,頓時迎了上去。
市委書記帶著一幫官,員,沒敢插在首長的前麵,落後半步的距離。
距離飛機最近的那個首長立馬迎了上去,笑嗬嗬的看著從飛機上走下來的老人:“老首長,又見麵了!”
王家老爺子走下了飛機,看著眼前的這個首長,點點頭:“三個月沒見了吧。”
“嗯,老首長,你家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已經派了一個連的戰士在城市裏麵開始摸底排查,這群兵蛋子們的路數都很野,要不了多長時間,肯定能夠收到消息的,你放心吧。”
一邊的林楠聽到這話,心中是敢怒不敢言,找人救人這本來就應該是自己身為警察的責任,但是現在卻被這群當兵的給搶著做了,這不就是無形之中的表明他們並不信任自己嗎。
但是林楠也隻能夠在心裏憤怒一下子,要是讓他現在當著這兩個軍區首長的麵說些什麼不好的話,他是萬萬沒有這個膽量的。
“嗯,那就好,現在先跟著我回去一趟吧,今晚可能會忙活的有些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