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賀不知道，現在他隻是覺得有些暈暈乎乎的。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跟著葉維進了其中的一輛車子。
皇城銀夜很自覺地上了駕駛位。
副駕駛位上坐著柳青眉。
柳青眉和皇城銀夜之間是相互看不順眼。
柳青眉是看不慣皇城銀夜那種時常流露出來輕佻以及他身為皇城家族成員天生自帶的那種威壓。
皇城銀夜則是瞧不慣柳青眉終日保持著一種特立獨行的驕傲樣子。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皇城銀夜就想要將這個小子的腦袋狠狠的按在地麵上。
如果能夠碾壓一個生性驕傲並且自信滿滿的家夥的自尊心，這種事情皇城銀夜還是蠻有興趣的。
葉維和楊賀坐在後座。
楊賀的臉色有些拘謹，但是好在沒有畏懼。
葉維看著身邊的楊賀：“怎麼樣，現在是什麼感覺？”
“沒什麼感覺，我隻想暖暖能夠安全回來。”
楊賀一邊說著話，一邊鼓起勇氣看著葉維：“你們說的‘東方太陽’是不是杭州市地下世界的那個黑，社會？”
“你知道？”
“嗯，雖然我沒有見過，但是聽說別人說起過他們。我一個朋友的父親就是因為得罪了他們，所以消失了好久了。”
說到這裏楊賀的語氣有些低沉：“如果暖暖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你會怎麼辦？”
“血債血償。”葉維似笑非笑的看著楊賀：“你真的那麼關心王暖暖？”
“難道你不關心她嗎？雖然現在我還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但是如果你也在打著暖暖的主意的話，別怪我會對你不客氣。”
楊賀說這話的時候，麵露凶光，看著葉維的眼神裏麵帶著濃濃的警示的味道。
“對我不客氣？”
葉維舔了舔唇角，沒再看楊賀，而是轉頭看向窗外：“如果我說，這一切都是假的，從一開始，王暖暖也好，程寶兒也罷，包括我出現在浙江，出現在杭州，出現在這裏，都是一盤有些無聊的棋局，而你，包括王家，程家，所有的所有，全都隻是可悲的棋子的話，你會有什麼想法？”
葉維坦然的說著，語調之中帶著稍許的哀傷和自嘲。
楊賀聞言一愣，咬著牙，捏著拳頭：“是不是棋子我不管，但是隻要你讓暖暖受到了傷害，哪怕是死，我也不會放過你！”
葉維沉默，車內的氣氛陡然凝固。
前麵的皇城銀夜嘴角輕佻的笑意漸漸變得冰冷，銀發飛舞，柳青眉低垂著眉眼，不發一語。
楊賀的心髒砰砰直跳，他坐在這個位置上麵，可以聞到葉維身上傳來的淡淡的血腥的味道。
那刺鼻的味道，讓楊賀不自覺地毛孔收縮，如同炸了毛的貓一般充滿了警惕。
“不知道應該誇你勇敢，還是應該說你太蠢，王暖暖也好，程寶兒也罷，棋局裏麵，我沒有允許離開棋盤的棋子，就不允許別人從上麵拿下來。”
葉維歎了口氣，目光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