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個為了權與力而慘死在自己家人屠刀之下的父親,即便是事情早已過了十幾年,可是陰魂從來未曾散去。
隻要他的兒子還活著,他便與這個世界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
這是那個男人臨死前刻在自己桌子上麵的一句話,可惜後來被人給在暗中燒毀。
而那個人的兒子,被人看好,也同樣最被人所不看好的家夥,名字叫做皇城銀夜,如今二十多歲,滿頭罕見的銀白色頭發,笑容醉人,眼神或是冷冽或是溫柔,嘴角的笑意能夠讓人感覺到森冷冷的殺意。
“女人,你算計的這麼好,就不怕我親手殺了你嗎。就像在多少年前的暴風雨夜裏一樣,我記得那時候你穿著紅色的大衣,那是你母親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你在黑夜裏麵該睡覺的時候沒有睡覺,居然出現在了那個該死的圖書館裏麵,我走上前去,站在你的身旁,黑暗之中凝視著你的眼眸,那時候的我是不是還對你微笑?我的右手捏著你的下巴,我記得我當時說過,該睡覺的時候不睡覺的孩子不是好孩子,而壞孩子,應該去死的,你還記得嗎。”
皇城銀夜湊到了這個女人的耳邊,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反而是笑意愈發的迷人,看得旁邊的一些女人更加的嫉妒起那個冷豔的女人。
皇城銀夜的話的聲音並不是很大,剛剛足夠讓這個女人能夠聽到罷了。
女人咬著牙齒,穩了穩心神:“你可以殺了我,但是你沒有,你在害怕對不對,不然的話,早在那個暴風雨裏麵你就應該殺了我的,但是你沒有,反而是脫下了自己的風衣,給被淋得濕漉漉的我披上了,那件紅色的大衣早就濕了,你還借口下雨的時候會很冷,於是特意還在圖書館裏麵那早就荒廢了幾十年的壁櫥裏麵燒著早就被你翻爛了的好多本的書,你看著那些書頁在火焰之中慢慢變成了黑色,然後化為了灰燼,裏麵的文字連帶著書頁一起毀滅了,你其實就是害怕我生病對不對。”
皇城銀夜直起身子,看著這個女人挑了挑眉:“抱歉,那天晚上隻是心情有些不好罷了,恰巧有些冷,所以我就燒了些不喜歡的書,難得有問題嗎。至於那件衣服,我早就不想要了,就是這麼的簡單。”
“莫妮卡,別再傻了,我不可能喜歡你的,你這種女人,就會讓人感覺到麻煩罷了,每天呆在我身邊,弄得那段時候我都沒有盡情的出去享樂,更何況,我告訴過你,那天晚上你隻是做夢,一切都隻是一個夢。”
皇城銀夜說完就轉身離開,走到不遠處的時候,他頓了頓腳步:“莫妮卡,別做傻事,否則的話,我真的會做出一些我都不想要做的事情,你懂我的意思嗎。”
說完話,皇城銀夜向著外麵走去。
莫妮卡則是在這個時候站起身來,跟在他的身後,也不再理會酒會的旁人,更加不會覺得自己這麼做的話會有什麼不妥,同樣不會在意今晚過後,可能會傳出“天啟”負責人對“灰色空間”年輕太子爺倒貼的不好消息。
這些她都不在意,她在意的隻是漸行漸遠的那個銀白色頭發的孤獨的家夥罷了。
皇城銀夜走在前麵,莫妮卡走在後麵。
他們之間的距離沒有擴大,同樣也沒有縮小,就是那麼的大,不多不少。
皇城銀夜走到了自己的座駕的旁邊,轉過身,看著莫妮卡那張依然冷著的臉,滿是無奈。
“嗨,美女,咱們能不能別這樣,就算你喜歡我,但是我已經說了不喜歡你了,況且你這麼危險的女人,真的不是我的菜啊。”
莫妮卡冷冷的說著:“你喜不喜歡我不是我的事情,現在事情就是這麼簡單,隻要我出了這裏,明天開始,‘天啟’將會對你的公司進行全方位的不惜代價的打擊,即便最後拚的兩敗俱傷也沒有關係。”
“至於麼,多大仇啊?”
皇城銀夜傷腦筋的摸著自己的腦袋,心中歎息一聲,早知道今晚就不來了。
“至於。”
莫妮卡回應著他的話。
“那你到底要什麼?”
皇城銀夜在考慮了將這個女人給幹掉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之後,很是無奈的發問了。
“陪我一夜。”
莫妮卡幹淨利落,臉色依然是冷著的,這和她說的話完全的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