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量著珍妮,那眼神讓這女人有些恐懼,瞪了我一眼:“你想幹嘛?小心我揍你!”
哥難道就真的這麼像流氓嗎?我欲哭無淚,突然,我看到珍妮的發夾是一種古代的頭飾,按理說西方生活的女人是不應該帶著這種古老的華夏首飾的,於是我問道:“你這頭飾是哪裏來的?”
珍妮警惕的看著我:“你問這個幹嘛?”
看來的確遊戲,我露出一個和藹的微笑,像是一個誘惑小妹妹的壞大叔:“你這頭飾很可能是我一個朋友的,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帶她回國。”
“真的?”珍妮明顯放下了戒備。
“當然是真的,我像是壞人嗎?”我認真的說道。
“像!”珍妮毫不猶豫的點頭。
說實話,我真的很生氣,如果按照的脾氣,我像狠狠的揍這小妮子一頓,但是我不能,不僅不能,我還要保持微笑,真他媽氣啊。
“不過我可以帶你去找她,那位姐姐真的很可憐,她一直說要等一個來接她的人,很可能就是你。”珍妮說道。
我心裏一喜,看來這妮子肯定是知道琴女在哪裏,至於為啥黑色的盤子會出錯,我隻能歸結於這玩意可能是根據對方的物品定位的,剛好珍妮頭上是琴女的頭飾,就找到了琴女。
跟在珍妮的身後,沿著華人街的街道慢悠悠的走,穿過了好幾個複雜的小巷子之後,終於來到了一個破爛的小樓房外。
還未進門,我就聽到了一陣悠揚的琴聲,那琴聲如同高山流水,更似天籟之音,聽得我一陣陶醉,雖然搞不懂談的啥,但是必須要裝出一副很懂的樣子,裝逼就是這麼有技術含量。
珍妮輕輕的推開門,我走了進去,昏暗的燈光下,一名穿著白色毛衣的妙齡女子正在彈琴,當然不是她專屬的那一把琴,看做工應該是某個二手市場淘回來的。
等我進門的時候,琴聲戛然而止,女子站起身來,身材苗條,麵容傾城,彷如九天下凡的仙女,她蓮步輕搖慢慢的朝我走來,我的口水沿著嘴角緩緩的流下。
好一個不沾凡塵煙火的仙女啊……
然而這位仙女走到我麵前,猛地一巴掌打在我臉上,而後一口東北話脫口而出:“你這滾犢子的玩意,怎麼現在才來接我?”
我摸著滾燙發疼的臉,理了理思緒,這前後的差別太大,我還沒想通。
“你真的是琴女娑娜?”我狐疑的問道。
“當然是我,老娘被時光那群王八蛋弄到這裏,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你這滾犢子的玩意還直到現在才來接我,老娘恨不得把你閹了。”琴女破口大罵。
“你不是個啞巴嗎?”我問道。
“你才是啞巴,你們全家都是啞巴,老娘口齒伶俐,連繞口令都會。”琴女繼續罵道。
得了,世間的事都是表麵上的美好,哥算是見識了,再看看珍妮,這妮子捂著嘴狂笑,我就知道之前什麼淒慘的形容都他媽是個套路,把老子當凱子了。
之後,琴女和珍妮告別,兩人拉著手似乎有說不完的話,我在門外抽煙,等了兩三個小時琴女才走出來。
“走吧,我馬上定機票。”我說道。
這個地方不宜久留,不僅是老外那一幫子人,現在我連洪門的人也得罪了,在呆在這裏,我估計會被憤怒的洪門幫眾當街打死,最起碼如果我是劉老大,我肯定不會放過那個讓我的屁股和仙人掌親密接觸的家夥。
“還有一件事沒辦完,現在不能走。”琴女說道。
“啥事?”我問道。
“在唐人街監獄裏還有一位被送過來的同伴,我們要救他。”琴女說道。
“誰?”我更加疑惑,這臨時加個任務也不給工錢,我這救世主當得真憋屈。
“布隆!”琴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