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帶著墨鏡的人不是裝逼就是神經病,而我眼前這位我敢肯定他是在裝逼,因為正是海林醫院的院長王海林。
說起我跟王海林的過節那也是相當的多,不過在王海林關閉醫院之後我們就很少聯係了,這次在這樣的一個場合下見麵,是我們雙方都不願意看到的,尤其是王海林。
他取下墨鏡,看著我瞪大了眼睛,似乎沒有想到我在這裏,而後他猛地衝過去,抓住一名小弟的衣領:“你們他媽的綁架了誰?”
“我來說吧,他們綁架了我醫院的人,叫我拿一百萬來贖。”我淡淡的說道。
王海林轉過身看著我,臉色很不好看:“我說我不知道這些你信嗎?我還專門叮囑了他們不要去找你們醫院的麻煩,看來這群孫子並沒有聽進去。”
我點點頭:“我當然相信,你又不是傻逼,但是這裏就有問題了,你千叮萬囑他們還是找我麻煩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王海林也聽出了我話裏的意思,既然他千叮萬囑了,這群家夥還是找了我們醫院的麻煩,說明背後肯定有人指使,想到此,王海林走到躺在地上的那人身邊,用腳直接狠狠的踢了下去。
“快說,誰他媽指使你幹的?”
那人抱著頭發出一聲慘叫,而後戰戰兢兢的說道:“沒有人,真的是我自己打的注意。”
聽著口氣還很硬,就像糞坑裏的石頭,不過我明顯不相信這貨是石頭,臭味倒是很足,但是頂多就是一根蛆。
我蹲下來拍了拍他的臉:“不說不要緊,我帶你去我的醫院,剛好我們有醫生喜歡活體解剖。”
那人一聽,渾身打了一個哆嗦,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我,我攤攤手:“不要不相信,進了醫院你就明白了。”
說完這話,我準備把這家夥帶回去,這貨猛地掙紮,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像個小孩一樣在兩隻腳亂竄,一把鼻涕一把淚。
“我說,我說,是彪哥讓我這麼幹的。”
我心裏一驚,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是不是以前在蓉城很有勢力的那個彪子?”
“對對對,他找到我給我了十萬塊,讓我抓住你們醫院的人,然後等著海林哥和你火拚。”
我和王海林互相望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睛裏看到了火焰,當然這個不是愛情之火,而是純粹的憤怒,媽的,我們兩人居然被彪子算計了,我說上次打完群架之後就再也找不到這家夥,居然是躲起來搞事情。
而且我還想到了一個問題,當初打完架之後,彪子這人好像是被聯盟敢死隊的人給弄走了,意思就是說還是聯盟敢死隊的人在找我麻煩,而王海林不過就是個賣豬肉附帶的一節小腸。
“你打算怎麼辦?”王海林問我。
“還能怎麼辦,找到彪子,老子要讓他知道知道惹怒我的下場!”我惡狠狠的說道。
“行,找人的事我來,找到了通知你!”說完這話王海林帶上墨鏡帶著人走了。
我張開嘴喊道:“哎……”王海林卻背對著我揮揮手:“我們不是朋友,我們隻是有共同的敵人。”
嘖嘖,想不到一個老流氓能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來,我還當真是有點刮目相看,不過緊接著這位有哲學思想的老流氓就直接撞在了一根黑暗中的電線杆上。
“我是想告訴你,那裏有跟電線杆子,大晚上的戴墨鏡,有病啊。”我低聲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