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老頭跪在蒙多的麵前時,我第一反應就是這貨應該是碰瓷的,然而事實證明,社會的險惡已經將我曾經的正能量消耗殆盡,並不是每一個老頭都是碰瓷的,就像不是每一個大媽都會跳廣場舞一樣。
蒙多顯然有些不知所措,我也很疑惑,把老頭扶起來,輕聲問道:“怎麼回事?”
原來蒙多和趙二傻來到帝都的第一天就參加了醫療會議,在會議上,蒙多提出了切開腦袋進行精神疾病治療的方案,這個方案驚呆了所有的專家,然後蒙多和趙二傻就被直接丟出了會議室。
不過在蒙多顯然不是善茬,他瞅準了機會用錢買通了會議室的保安,當著所有專家的麵做了一個實驗,證明了他的說法,那幾天裏,帝都的報紙全是蒙多的大肥臉,那嘚瑟勁堪比當年的本拉登。
而眼前這個老頭就是當時參加會議的專家之一,帝都有名的精神科醫生白一鵬。
“這個白大爺,你是精神科的權威人士,怎麼還有求與我們啊?”我問道。
白一鵬老淚縱橫,哭的像個七十斤的傻子,他一邊哭,一邊說著家裏的難言之隱,而寶爺則是明白人,為我們找了一間包間,不準任何人打擾。
原來白大爺家有個獨苗孫子叫白鬧,聽著名字就知道這個人沒什麼出息,連鬧事的時候都是白鬧。
這孫子的確符合他的名字,從小被寵溺的就像包在蜜罐裏的老鼠屎,遊手好閑,吊兒郎當,在成年之後流連於酒吧,夜總會等不良場合,頗有當年我小健哥的風韻。
但是就在一年前,這小子不知道被嚇了藥還是幹嘛,整個人就像一頭發瘋的種馬,看見女人就想上,險些鬧出了猥褻婦女的事件,白大爺也是心急如焚,隻能把孫子困在家裏,但是長期以來也不是辦法
作為精神科的權威人士,白大爺想盡了辦法治療,但是都沒有什麼效果,弄到醫療更發達的美國也沒有辦法,還讓這孫子勾搭了幾個金發大美女。
隨著時間越來越久,白鬧的身體就吃不消了,嚴重的腎虛讓這小子愈發的瘦弱,走路都走不穩,三個月前的沙塵暴,這小子站在院子裏差點被卷走。
白大爺實在沒有辦法,看到蒙多的精湛醫術之後,索性也不要老臉,前來求蒙多。
聽完了白大爺的敘述,我被激起了好奇心,這病有點意思啊,那欲望恐怕得像翻滾的開水,不斷往上冒,這小子還能活著也是一個奇跡,要是哥話,早就得和自己的右手左手來個同歸於盡了。
“這個我也沒有聽過,不知道行不行!”蒙多有些猶豫。
“隻要你去試試,我就送你一家肯德基!”白大爺也豁出去了,直接扔了一個巨型糖衣炮彈。
蒙多兩眼放光,想都沒想:“行,我們馬上出發!”
好吧,在雞腿的麵前,我這個救世主就是個屁,還是一個連味都沒有的屁,蒙多毫不猶豫的直接拋棄了我。
跟著白大爺上了車,從車的檔次來看,白大爺家肯定家底豐厚,我心裏惡狠狠的想著這老頭肯定在做醫生的時候收了不少紅包。
車子在一個別墅區外停了下來,門口的保安看著器宇軒昂,比蓉城的那些小區保安檔次要高了不少,人家穿著保安服就給人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而蓉城的保安穿著保安服就像男槍哥,一副拳打幼兒園,敬老院的模樣。
保安打開了門,車子緩緩的開進別墅區,等我們下車之後,直接進入了一棟獨立的別墅之內,裏麵的裝修堪稱豪華,而且帶著華夏那種複古情調,就連擺放的花瓶都是青花瓷的高仿。
白大爺沒有客套的意思,急急忙忙的帶著我們進入他孫子的臥室,臥室裏一名老婦人麵色憔悴,看了我們一眼就悄悄的走了出去,白大爺低聲道:“這是我老伴,唉,苦了他了。”
看著我有話要說的模樣,白大爺輕歎一聲:“我兒子女兒都出車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