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群英雄和老大爺的幫助下,我的醫院改造如火如荼,效率極高,就連旁邊的新開樓盤的建築隊沒事都來我這邊聊聊天,隱晦的表示是不是可以給他們幫幫忙。
對於他們的請求,我一律拒絕,想得美,媽的,老子辛辛苦苦遭了這麼大的罪才把這事弄出個眉頭,肯定不能讓他們白白占了便宜啊。
沒想到這群貨臉色一變,皮笑肉不笑的和我繼續嘮嗑,隱晦的表示他們的是大公司,如果不同意的話,後果很嚴重。
我承認我是個有點慫的人,但是哥講原則啊,如果你拿出個十萬八萬的請我幫忙我還可以考慮下,空手套白狼?想的美,於是我直接叫信爺把這群人直接扔了出去。
由於我的醫院隻剩下中間的一座,看著有點像是釘子戶反對強拆一樣,這些建築隊的大爺們我也不好意思叫別人回家睡,統一睡到了醫院裏,病床馬上就滿了,搞得好像我生意很好。
就在我們熱火朝天的唱著歌吼著勞動光榮的時候,一群穿的五顏六色,打扮花花的流氓走了過來,他們大概十幾人,手裏拿著鋼管等武器,一看就不是善茬。
建築隊的大爺們都進屋休息去了,屋子外就剩下我和信爺蓋倫三個人,這群流氓直接把我們圍住,說話都帶著一種吊兒郎當的氣質。
“喂,你就是什麼曾凡建是吧?”為首的一個黃毛問我。
我點點頭,站起來看著他,這貨長得那叫一個瘦啊,歪著腦袋,耳朵上打著一個耳釘,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對於這種混吃混喝的流氓我是特別鄙視的,穿的花裏胡哨,嘴裏吹著牛逼,然後騎著摩托車,一次隻加十塊錢的有錢。
“就是我,有什麼事嗎?”我問道。
“什麼事?媽的,你們打了我老板,這筆賬怎麼算?”
我一楞:“你老板是誰?”
“王承恩,王老板!”黃毛昂著頭說道。
我瞬間明白了,我說為什麼王承恩被信爺揍了之後連個屁都不敢放,原來是憋在這裏使壞啊,不過我對於這孫子的的眼光實在是有點看不起,找人揍我們最起碼也得來一個黑道大哥級別的啊,這群小流氓估計請著吃頓飯就能去打自己爹媽。
正當黃毛要開始高談論闊吹牛逼的時候,蓋倫哥提著一根鋼筋走了上來,不知道為什麼,隻從上次嚇了那群劫匪之後,蓋倫哥就喜歡了拿著鋼筋裝逼,他當著黃毛震驚的眼睛前,將一根大拇指粗的鋼筋打成了一個蝴蝶結。
然後就用他習慣性蔑視的眼神看著黃毛,勾了勾手指:“來,揍我。”
如果他對麵是一位有血性的黑道大哥,可能悶聲不吭就直接朝著蓋倫哥的身上砍來了,但是黃毛不是啊,他距離黑道大哥的路還在建設,並且材料稀缺,可能一輩子都建設不好。
所以黃毛慫了,他一下跪在我們麵前,這個哭啊,後麵的小弟更是學著他的模樣,跪在地上這個哭啊,弄得我們像是毆打了小學生一樣,很是尷尬啊。
最後在我強烈的要求下,黃毛總算不哭了,一群染著各種各樣顏色毛發的小弟們,睜大著眼睛看著我們,眼睛裏充滿了畏懼和崇拜,我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
我把黃毛拉到一邊問道:“你們現在能不能弄王承恩?”
黃毛略微猶豫,本來是想拒絕,但是眼睛不小心瞟到了蓋倫哥丟在地上的鋼筋蝴蝶機,打了一個冷顫:“行,我們去弄王承恩。”
“好,弄好了之後,你就跟著我幹。”我像是一個領導一樣拍著黃毛的肩膀。
黃毛咧嘴一笑,看得出他很高興,我心裏這個擔憂啊,哥曾經也像他一樣懵懂無知,崇拜英雄,還學著超人把內褲穿在外麵,結果被一群女同學狠揍,所以哥悟出了一個道理,千萬不要隨意崇拜英雄,因為你不知道你崇拜的是英雄還是傻帽。
黃毛帶著人高高興興的走了,我叫出老爺子們繼續幹活,這群大爺別看年齡挺大,但是幹活細致啊,我現在相信時光老頭說的修的牆壁比城牆還結實的話了,幾個老頭弄起來的地基信爺和蓋倫哥兩個人都砸不壞,這簡直就是軍事要塞啊。
到了晚上,大爺們收工休息,我和信爺等人坐在工地上抽煙,我們現在的形象已經徹底淪落為農民工中間的主力成員,信爺帶著一個安全帽,身上布滿了塵灰,一看就像是飽經風霜的包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