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實總是一個來了大姨媽的女人,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就是無法讓你攻入陣地,這種憋屈的感覺從吳兵發青的臉上就可以看出來。
西餐廳的服務員遞上菜單,介紹他們的特色,信爺一把搶了過去瞅了半天:“那個什麼鵝肝?先給我來一斤,還有什麼魚子醬來一斤。”
服務員都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吳兵,要不是因為吳兵是老客戶,他就直接叫保安轟人了。
“隨他吧,隨他吧。”吳兵無力的靠在椅子上,兩眼發白。
我理解他的感受,鵝肝和魚子醬啥的,平時大家都是一點點的食用,誰他媽知道今天來了一群愣貨,一斤一斤的叫,吳兵的心疼的出血了。
最先上來的是開胃菜,凱特琳還好,畢竟是官二代,見過世麵,而信爺雖然名為總管,實際上一直就是在一個窮逼國家裏侍候著一個窮逼的皇帝,別說見世麵,估計他們皇帝吃的東西還不如方便麵。
所以看著小盤小盤的,幾根綠油油的菜,信爺就不幹了,男槍更是桌子一拍,周圍所有吃飯的人都投來憤怒的目光。
“這都是什麼東西?來點烤串啊!”男槍吼道。
服務員趕緊過來,男槍哥憤怒得雙眼冒火:“這麼小的盤子,吃個屁啊,給我烤三十個腰子。”
“外加兩箱啤酒!”蓋倫哥低著頭說道。
“還有來兩瓶豐穀大曲。”信爺接著說。
“我要求低,紅燒牛肉麵,來三桶。”老黑說道,來到我這裏他也就吃過泡麵了。
趙二傻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話:“他們說的東西加三倍。”
吳兵的臉色已經蒼白無比,在這麼一個高檔的地方,這群貨毫無廉恥的說出這些話,吳兵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無力的揮揮手:“就照他們說的辦吧,但是給我找輛車送到門外去。”
不多時,吳兵就結了賬,信爺風風火火的衝在最前麵,就在西餐廳的門外,我們幾個人找了凳子,開始擼串,吳兵像是霜打的茄子,拿著烤串慢慢的吃,喝著劣質的啤酒,笑比哭還難看。
“我給你說,你小子就不地道,這東西俺們就喜歡,非要讓俺們吃草。”男槍哥抱怨道。
“就是,那什麼鵝肝,魚子醬,太他媽難吃了。”信爺也附和道。
蓋倫一手擼著串,一手提著啤酒:“不是我說你,你這人不地道,一看就不是正義的人。”
老黑抱著三桶泡麵大口大口的吃:“還是紅燒牛肉麵好吃啊。”
吳兵朝我使了一個眼色,我跟著他走到一邊,他遞給我一支中華,我趕緊別在耳朵上,自己點燃一根紅河,吳兵蹲在地上,就像一個遭受了喪親之痛的男人,背影孤獨而寂寞。
“我跟你坦白,我的確對凱特琳有意思,不過我真的是個好人。”吳兵猛地嘬了一口煙,麵色沉痛。
我很理解他,如果換做是我,在這麼大的西餐廳裏丟人,也是一件很難堪的事。
“凱特琳你就放棄吧,你們這些富二代我還不了解嗎?”我說道。
“我想得到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你看著吧。”吳兵狠狠的說著,踩了踩煙頭,走了回去。
我也把煙頭一踩,站起身,不遠處,我又看見了那個黑色風衣男子,他正在一家大排檔掌勺,真是一個多才多藝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