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我的時候,李三炮輕輕一動,背上的外套被一個大媽級的女人拿著,挑釁的看著我。
我打量著周圍大約有幾十個人,雖然其中不乏濫竽充數的一些中學生,六十歲的廣場舞大爺,和斷了一條腿的乞丐,但是從人數上說,他已經徹底的壓製了我。
尤其是六十歲大爺,我傷著他估計把房子賣了也賠不起,好一個奸詐的李三炮。
“你給老子拽啊,媽的,我看你今天怎麼跑!”李三炮很裝逼用古惑仔的語氣對我說話。
隔著老遠我就能看到他那一口大金牙,外帶著西裝上還沒有撕下的吊牌,憑著我敏銳的視力,居然看到吊牌上的字:建議零售價二百五。
男槍環視一周,又想故伎重演,他剛走上前我就拉著他:“哥,你先跑吧,不要裝逼了。”
男槍哥絲毫沒有臉紅的跡象,可能是因為皮膚黑我也看不到他臉紅,他默然的點點頭,以一個蕭瑟的背影朝回走,我似乎看到了一位因為不能幫助朋友而倍感傷心的男人的故事。
再然後,他開足了馬力,在五秒鍾之內就消失在我的視野裏。
我熱血沸騰,脫掉了衣服,拿著我順手的板磚,我知道今天不能善了,隻能跟李三炮拚下去。
趙二傻也學著我把脫衣服脫掉,渾身的肥肉在亂顫,或許是覺得羞澀,他又穿上了衣服,緊張的看著我。
“建哥,我突然覺得警局還是挺有意思的,最起碼沒有生命危險。”
我鄙視的看了趙二傻一眼,混我這一行的有一個規矩就是不能報警,一但報警就等於認慫,認慫之後就再也混不下去,就算是腦袋被開瓢,你依然要努力的微笑。
背負著手,像是一位武林高手一樣俯視八方,讓我的心安定了不少。
就在此時,這位高手說了一句話,我仿佛覺得島國片的女主角都是處女。
“我幹不過,還是溜吧。”
看看,信爺就是信爺,就算幹不過也說得如此的冠冕堂皇,絲毫不會顧及我的處境,我的腦海裏突然浮現了這樣的一個景象,信爺一個人瀟灑的衝了出去,趙二傻憑借著身體的優勢也能震懾不少人,而剩下的最好捏的柿子就是我。
我突然感覺我的前途一片昏暗,甚至明天的太陽也是昏暗的。
不知道誰大吼了一聲,我看到那位六十歲的大爺拿著一塊板磚朝著我衝了過來,從他拿板磚的手勢上看,我可以斷定是一位經驗豐富的高手,相比年輕時也掀起過不少的腥風血雨。
我微微朝著一邊躲閃而過,那位大爺就朝著李三炮衝了過去,當距離李三炮隻有兩三米的時候,大爺刹住了腳步,伸出手:“先結賬,八十。”
李三炮的麵色就像被超過的豬肝,微微顫顫的掏出一百塊遞給大爺,大爺還不忘找了他二十。
信爺果然很猛,麵對四名大漢的圍攻絲毫不落下風,且戰且退,很快便消失在我的視野裏,我發現自己被坑了。
事情就像我想象的那樣發展,趙二傻的大個頭讓他極為安全,於是所有的板磚,鋼管,西瓜刀朝著我的腦門就招呼了過來,我的反應速度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瞅著一旁的公園小樹林我就鑽了進去,借著有利的地形,我盤算著多種逃跑的路線。
沒想到當我快要從今樹林 的時候,旁邊的小花草從中猛地衝出一位大漢,他雙手拿著一根大木棍,威武霸氣,吼聲如雷,朝著我的腦袋就是一棍。
在暈倒之前,我聽到了那句熟悉的口號:“德瑪西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