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辦假證事件之後,小區的群眾對我表現出了明顯的畏懼,我們這個老小區裏,幾十年平平安安,發生最大的犯罪件就是張大媽的孫子把王大爺家玻璃砸了,不過別人是情有可原,誰叫王大爺當年風流倜儻,拋棄了張大媽呢。
不過,我一直好奇的是我被抓的時候明明被套上了黑布袋,小區裏的群眾是怎麼知道我的呢?
隨後我看到了信爺才恍然大悟,首先,信爺這兩米的身高在蓉城就是珍稀動物,其次,信爺穿著一件非常拉風的七十年代的屎黃色衣服,這是我唯一找到的能配合他身高的衣服,相傳還是我爺爺當年繳獲美國士兵的,在整個蓉城估計都找不到第二件。
有著這樣一個標杆一樣的人物隨時站在身邊,我就差額頭上寫著我是壞人四個大字,走哪都像是欺辱鄉親的惡霸流氓。
不過信爺這幾天情緒明顯不高,從他無精打采的狀態以及差點把頭塞進馬桶裏的表現來看,他是犯了相思症,而相思的對象正是那個身材好到爆,長相很普通的劉玉女警。
每次吃飯,信爺就唉聲歎氣,然後用可憐兮兮哀求無比的眼神看著我,放佛我不答應他就要去殉情一樣,每次看到這樣的情況,我都選擇無視,而信爺隻得痛苦的少吃了半斤米飯。
其實不是我幫信爺,問題是他想搞的對象實在有些棘手,如果是一般的純情小女生送多鮮花,請頓飯,然後在係列少兒不宜的畫麵中就能成為情侶,但是以我對劉玉的觀察,這女的絕對不是省油的燈。
最為關鍵的是,劉玉是警察,萬一尺度掌控不好,給信爺弄一個性騷擾的罪名,到時候我這本來就汙穢的名聲,就得直接變漆黑。
頭痛啊,頭痛,我鬱悶得蹲在沙發上,連抽了五根煙,直到想吐了才停止下來,而信爺還是一臉的悲傷,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裏的比基尼女郎,一邊流口水,一邊掉眼淚。
猛然間,信爺突兀的站起來,似乎做出了非常重要的決定,他大手一拍,差點把我沙發給拍垮掉。
“我要去犯罪,這樣就能接近她了。”信爺雙眼閃著激動的光芒。
有一位不透露姓名的哲人說過:愛她就去強見啊,反正表白也會被拒絕,連強見都不敢,憑什麼說你愛她。
我一直講這句話作為人生的信條,雖然我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但是絲毫不妨礙我對於這位哲人的崇拜和肯定。
看到信爺雙眼散發的銀光,我已經能想象劉玉在他肚臍下瘋狂的輸出,那叫聲,那身材,再換幾個姿勢,拍成片子肯定能賣座。
然而,事實告訴我們,這是一件很冒險的事,不必為了十分鍾的爽快,(時間請參考腎虛人士)而白白搭進去幾十年,尤其是信爺還是我的客戶。
“不要激動啊,我們合計合計,總會有辦法。”我趕緊勸解。
信爺擺擺手,目光堅定:“不用多說,我現在就要去施行我的方案,這樣我才能看到她。”
說完信爺開始在房間裏四處尋覓著什麼,完了,看這樣子信爺是真的鐵了心了,我真的想告訴他杜蕾斯就在我的床頭櫃裏。
亂翻了一通之後,信爺拿著一個大鐵秤砣笑嗬嗬的走出來,我大驚失色,一把抱住他:“信爺,一定要冷靜啊,你直接強上也毫無壓力,沒必要把她弄死啊!”
信爺白了一眼,伸出一隻手像拎小雞一樣把我抓起來扔到沙發上,:“想什麼呢?我就是尋思著拿著東西把小區的玻璃全砸了,這樣就能見到她了。”
隻要不殺人就還好,不對,你丫的,你砸了玻璃老子哪裏來的錢去賠。
我再次一個猛狗撲屎撲倒信爺背上,急道:“信爺,你聽兄弟給你說,不要衝動。”
信爺還是不管不問,我這體重掛在他身上跟背著一個尿壺差不多,完全屬於忽略性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