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想來想去,就是沒有想明白自己哪裏錯了啊。
正想著,手機再次亮了起來,這一回,顯示的號碼是老婆。
恩慈這一個星期來第一次主動找他!
意識到這一點,厲裔琛快速的拿起了手機,然而那頭卻又掛了。
微惱著瞪著手機,厲裔琛剛想要再回撥過去時,來了一條信息。
還是衛恩慈發的,隻有一句話:想想說晚上想要跟我們一起吃飯。
幾乎是沒有過腦似的,他馬上就回了一個字:好。
然後,手機半天沒有動靜了。
再次把手機丟下來後,厲裔琛叫來了常威,“把下午的工作盡量安排五點前,五點後什麼工作都不排了。”
“好。”常威雖然並不清楚是什麼原因,但還是很盡責的回答著。
——
衛恩慈握著手機,盯著那個好字半天,一雙秀氣的眉頭皺起。
一個星期不見,也沒有電話,他就真的沒有什麼主話想要跟她說的嘛?好不容易她主動給他發了信息,還隻回了一個好字?
想到這裏,衛恩慈突然後悔起自己剛剛為什麼沒有膽量繼續打電話了。
也不知道怎麼的,剛剛電話都響了兩三聲了,就在她感覺到厲裔琛要接通的時候,卻選擇了掛斷。
要是沒掛的話,她還可以聽一下他的聲音——
“想什麼呢?”公司裏的珠寶總監站在她麵前,晃了晃手。
衛恩慈醒了過來,“林總監,有事嗎?”
自從她回來後,哥哥就把她安排到林總監的手底下工作,目的就是希望她可以盡快的上手。
再一個,她沒有工作經驗,跟著林總監也可以學到不少的東西。
“沒有,就是看你一臉的失魂落魄樣,擔心你一下而已。”
“我沒事,就是想點事情罷了。”衛恩慈笑了笑,“沒事的話,那我先回位置上去了。”
“好,去吧。”
林總監是個三十多近四十歲的人,人很好說話。
衛恩慈衝他笑了笑,回到自己的格子間去。
她沒有跟哥哥要什麼特別的優待,所以一切跟普通員工一樣。
而且她現在的工作也隻是從基本的設計方案做起,絲毫沒有仗著自己曾留學國外人的學曆而驕傲。
一個下午的時間,衛恩慈就是在這種充實而瑣碎的工作中度過了。
下班的時候,還沒有收拾好東西,電話就響了。
才剛接通,就聽到厲裔琛的聲音傳過來,“下班了沒有?我在下麵等你。”
衛恩慈的心裏稍微的跳快了一拍,隨後馬上平複了心情,“嗯,我就下去了。”
他們這是要和好了嗎?
咬著唇,衛恩慈看著手機瞪了半天,心裏暗暗的想著。
“衛小姐,還沒走?”林總監臨走前過來問了一句。
“喔,就走了。”揚著笑臉說了一句,拿了包,衛恩慈跟著林總監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出了寒宇集團後,一眼就看到厲裔琛的跑車停在了公司門口。
“你未婚夫來接你了。”林總監笑著衝她說了一句,“我先走。”
衛恩慈衝他點了點頭,看到林總監走遠了後才慢慢的走向厲裔琛。
來到車子旁,還沒有來得出聲,厲裔琛就打開了車門,“進來吧。”
聲音,有些淡。
其實早在看到她出來時,他就看見了,但是當看到她跟別的男人那麼談笑風生的樣子,厲裔琛覺得自己的心裏突然湧起了一股嫉妒。
這一星期來,他們沒有過一個電話聯係,也沒有見過一麵,所以當他看到多天沒見的她對著別的男人甜美的笑時,厲裔琛心裏真的挺不是滋味的。
她可以跟別人說說笑笑,就沒有一點想他的嗎?
衛恩慈本來還有點小期待,想著他會不會說些什麼話來哄著自己的,結果就這麼淡淡的一句,馬上就把她的心裏期待給弄沒了。
帶著微惱的坐進車裏,衛恩慈沒有再吭聲。
兩人安靜了一路,最後還是衛恩慈沒有忍住,“你知道想想約在哪裏嗎?”
“景泰。”簡單的兩字。
再沒有多餘。
衛恩慈氣結,索性就不扭頭看外麵,再不肯看他。
厲裔琛開著車,沒有什麼表情。
到了景泰後是,兩人下了車,進到餐廳裏,找到了已經到的傅雲深以及顧想想。
兩個女人見了麵,歡歡喜喜的親熱了一番,才點了菜。
衛恩慈喜歡吃蝦,所以點了個椒鹽蝦,還有一個水煮菜心,而顧想想因為吃不下什麼菜,所以隻點了一個鮑魚黃金粥。
傅雲深點了一個檸檬鴨,還有一個蓮子肚絲,厲裔琛則是一個釀豆腐,以及一個地三鮮。
菜上來後,兩個女人邊說邊吃著,兩個男人也是說著自己的事情,氣氛倒也還好。
衛恩慈因為點的是蝦,所以要剝殼,所以吃得很慢。
不知不覺的,其他三個人都吃好了,就隻有她還沒有吃好。
厲裔琛最終還是沒忍住,動手幫她把蝦子都剝了殼,把肉放到她的碗裏。
“謝謝。”輕聲的說了聲謝謝後,衛恩慈笑了笑,看了眼身邊的顧想想,“想想,你要不要嚐一個?挺不錯的,而且你這樣子吃點蝦也是好的,可以補鈣喲。”
看著她夾起來在自己麵前晃悠的蝦肉,顧想想猶豫了一下,也起了心思,“老公,你幫我剝一個?”
傅雲深當然不會拒絕親親老婆的要求,很快就剝了一個給她喂進嘴裏。
“還不錯啊。”顧想想難得可以誇了一句,“挺好吃的。”
因為老婆的這句好吃,傅雲深再次點了一個椒鹽蝦上來。
於是畫麵就變成了兩個男人在不分上下的剝著蝦肉,喂食著兩個女人。
反觀兩個女人就好像是女王一樣的享受著侍候。
一頓飯吃下來到結束已經是晚上八點後了。
離開餐廳後,傅雲深哪顧想想就先回去了,畢竟是要顧及到想想的身體,不能在外麵多逗留。
衛恩慈跟厲裔琛則是兩個人默默的逛了下,實在是沒有什麼可看的,這才回到車上開車回去。
一路的沉默在看到厲裔琛直接將車開往了中泰的方向,衛恩慈淡定不了了。
“厲裔琛,我想回家。”
“中泰也是我們的家。”
厲裔琛酷酷的說了一句,加快了車速。
聽著他的話,衛恩慈咬住了下唇。
“冷靜了一個星期,時間應該夠了吧。”厲裔琛再說了一句。
衛恩慈一聽,頓時就不悅了,“我要說不夠呢?”
“還有什麼冷靜不了的,今晚都說出來,有什麼錯誤,我改。”厲裔琛說著,回頭看了她一眼,“但是,拒絕再冷戰。”
在這一個星期裏,他不是不想她,不是不想給她打電話,而是想不通,同時他也生氣。
但是從想想罵他的那一句,厲裔琛開始反省,然後還找了公司裏的幾個結婚多年的女人了解了一下夫妻相處的經驗。
最後,厲裔琛也總結了一點自己的不足。
所以,他不願意再跟她這麼冷戰下去。
“誰跟你冷戰了。”衛恩慈不滿的說了一句,“我說要冷靜一下,你一星期都沒有一個電話來,連個問候都沒有,到底是誰在冷戰啊?”
越說越覺得有小小的委屈。
怎麼別人情侶之間鬧了矛盾都是男人哄著,賠著小心的供著,到了他們這裏就不一樣呢?
未免也太冷靜得過頭了吧?
聽著她的話,厲裔琛沒有說話,隻是嘴角上揚了起來。
回了中泰,下了車,他直接拉著衛恩慈的手就往單元樓走去。
電樓來的時候,裏麵沒有人,接著她進去後,按了關門鍵。
然後狹小的空間裏就隻有兩個人的氣息。
衛恩慈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突然,身子被厲裔琛一個推搡貼到了電梯牆壁上,然後火熱的吻就落了下來。
一個星期沒見,說不思念是騙人的。
幾乎是一四片嘴唇一接觸的時候,兩個人的熱情都瞬間的點燃了。
厲裔琛要比衛恩慈高出一個頭,為了兩個人更好的配合,所以他索性就把她抱了起來,分開她的雙腿盤在自己精瘦的腰上,雙手托著她的小屁屁,吻得狂野又火熱。
衛恩慈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全身的力量都掛在他的身上,迎合著厲裔琛的親吻,嚶嚀出聲。
電梯叮的一聲開了,當電梯門打開時,外麵的人目瞪口呆的看著裏麵擁吻著的一對情侶,一時間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還是衛恩慈發現了異樣,羞著把頭埋入了厲裔琛的胸膛裏。
“如果不進來的話,那就關門了。”厲裔琛回頭看了一眼外麵的幾個單身男女,口氣很不好。
那幾個人愣了一下,趕緊進了電梯。
因為先前尷尬的一幕都看到了,所以在接下來的幾分鍾裏,電梯裏是一片死寂。
好不容易到了所在樓層後,就當著那幾個人的麵,厲裔琛就那麼托著衛恩慈走出了電梯。
回到了家裏後,衛恩慈剛想要說放我下來時,就再度被厲裔琛狠狠的吻住,然後鞋子都沒有換就往臥室裏去。
分開一個星期,小別勝新婚。
這一次的歡愛,出乎意料的纏綿以及熱烈。
最後還是在衛恩慈的低吟求饒中罷休的。
“不要了,好累了。”
推了下還在身上試圖想要挑起新一輪情事的男人,衛恩慈的聲音就像是貓咪叫的一樣軟。
厲裔琛就算是再想要,也不得不做罷。
側身躺在她的身後,一條手臂橫過了她的腰,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裏,厲裔琛等平複了氣息後才把兩個人的問題提了出來。
“之前生氣,是因為我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嘛?”
衛恩慈身子一僵,沉默的點了占頭。
“你希望我們的婚房是由兩個人的共同努力打造出來的,是這個意思吧?”他再問。
她再點頭。
“我以為,按你的喜歡來就好。”厲裔琛歎了一聲,“那你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說,希望我怎麼做?你們女人的心思,真讓人猜不透。”
衛恩慈轉過身來,看了他一眼,在他的胸膛上畫著圈圈。
“我隻是希望,在我們結婚以後居住的房子裏,不但有我喜歡的,也有你喜歡的。因為那是我們後半輩子要生活的地方,所以我希望我們可以一起為了它而努力。”
而這個,需要兩個人一起來完成。
不是隻有她一個人喜歡就可以。
本來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矛盾,把話說開後,也就沒事了。
更何況,兩個人之前還來了一場蝕骨纏綿的情事歡好。
“那以後我們一起去努力。嗯?”
抱著她,厲裔琛聲音低沉的問了一句。
“嗯。”
帶著滿心的歡喜,衛恩慈在他的胸膛裏鑽了鑽,低低的回了一聲。
兩個人在一起的感覺果然比一個人睡要甜蜜多了。
因為她像是貓咪似的動作以及柔順,厲裔琛嗬嗬的笑了笑兩聲,抬起她的下巴,在紅唇上親了一口,“以後有什麼事情說開來講,不要再悶在心裏,嗯?”
“好。”衝他甜甜一笑,衛恩慈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那,你這一星期都沒有給我電話,真的就不想我嘛?”
她是耍了小性子,可是他也太忍得住了吧?整整一星期啊!沒有電話,沒有問候,連個短信都沒有。
要不是今天想想提出了要跟他們吃飯,估計還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和好呢。
“怎麼不想?晚上做夢睡覺都想你。”
厲裔琛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思念,“但你不是說要冷靜嗎?我本來想著,就給你十天時間,到時候不管你冷靜下來了沒有,我都會直接把你給綁回來。”
“那下班的時候,你幹嘛那麼冷淡?一點也不像是想我的樣子。”
記起他下班時的口氣,衛恩慈還是很在意的。
“那是因為,你跟我冷戰,卻對別的男人笑得那麼甜蜜。”
說起這個來,厲裔琛還是有點吃味不已,“你想想,要是我一星期沒見你,然後讓你看到我跟另外的女人說說笑笑的,你不生氣?”
衛恩慈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一下子坐了起來,“所以,你是在吃醋?”
她忘了自己現在身上沒有一絲布料,而且起得太快,所以這一坐起來,什麼春光都一覽無遺了。
厲裔琛深藍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她,伸了手出去,帶著笑意,也沒有否認。
“對,我是在吃醋。”
在自己的女人麵前承認在意她,又不是什麼難事。
他突如其來的偷襲讓衛恩慈一下子尖叫了一聲,然後才慢半拍的發現自己的窘境,整個人像是熟透的蝦子一樣。
想要遮掩,卻沒有裔琛的速度更快。
他也坐了起來,然後再度吻上她的唇,直接上下其手,新一輪的情事再次點燃。
接下來的日子,又回複到之前的那般甜蜜。
跟他們不同的是傅雲朵。
轉眼她已經在醫院裏呆了半個月。
手腕上的傷早就已經好了,除了幾條淡粉色的劃痕外,再沒有什麼外傷。
之所以沒有出院,是因為在這裏她可以屏蔽外界的一切消息,這樣可以讓她的心情稍微的平靜一點。
自從那天易水寒跟她談過了後,她就再沒有打過他的電話。
她的情緒要比之前好了一些,但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陶碧一直寸步不離的呆在醫院裏照顧著她,絲毫沒敢走開。
直到這天,當她看到傅雲朵揪著頭發,拚命的把自己的腦袋撞向床頭時,陶碧快嚇壞了。
“朵朵!你這又是怎麼了?別嚇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