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風月白,也許這些人連跟他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而陌雲夏卻不同,他是那種任誰都可以結交的人,不管是朋友還是敵人,似乎都可以與他結盟。
而風月白卻不肯忍讓半分,更不會輕易就妥協。
他們的身上都有很多樂書看不透的東西,可是有一些東西,樂書卻看得清楚。
黑衣人看見他不肯將樂書交出來,便知道必有一場血戰了,不過,這樣的高手居然還肯給他幾分薄麵,肯跟他說話卻無半分不敬之意,就算是死在這個少年手下,他也是服的。
見情況十分嚴峻,黑衣人已在心裏打量著計謀,他陌雲夏再厲害也是一個人,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還加上一個不會武的女子,還有一個暈倒了的老頭子。其實他們也未必會輸!
想到這,那群黑衣人看著陌雲夏,卻已是一臉的高傲模樣,不過畢竟是畏懼陌雲夏的武功,所以,還是有些小心的打量他的態度,反正,這樣的高手,能不招惹最好。
黑衣人的手已再次握緊了劍,這一動作盡在陌雲夏的眼裏,讓他隻是感歎,為什麼這世間總是有那麼多人想死呢?這不是逼他做惡事嗎?阿彌陀佛……不過,估計佛也保不了他們了。
“蘇煙在哪?”樂書見他們要動手,便連忙起身問著。
“那個丫頭,早成了老子的劍下亡魂了”那兩個黑衣人笑了笑。
蘇煙死了?她還是害死了她,一種內疚出現在樂書的眼睛裏,樂書垂下了睫毛,看上去,她是那麼的傷心。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
見陌雲夏一定要保護樂書,帶頭老大眼中露出了殺意,此次打鬥是無法避免的了。陌雲夏畢竟隻是一個人,而他們有四個高手,未必會輸。
隻見黑衣人們看到了帶頭老大的眼神,便圍著了陌雲夏。他們一起刺向陌雲夏時,陌雲夏一個轉身跳下了樹,黑衣人步步緊逼,而陌雲夏卻能將身子輕移,十分輕鬆地閃過。揮空劍影錯落在林中,看得人心驚膽戰。見傷不了他,黑衣人便向前傷他的腳,斷了他的腳,看他如何再跑掉!就在劍舞下時,陌雲夏騰空一躍,下落時右腳踢飛了黑衣人的劍,左腳自然地踩在黑衣人握劍的手上,過於用力,所以黑衣人的手流血骨折了。
陌雲夏微微一笑,“給爺擦鞋?你不配!”說完,便快速地踢起地上的劍,直直地刺在那個黑衣人的身上,當場斃命。
其他人看見了,便知傷不了他,甚至都近不了他的身,除非……
他們轉了方向,刺向樂書。此刻陌雲夏離樂書有些距離了,他們用盡力氣刺向她,陌雲夏根本來不及擋住,就算剛好擋在她前麵,也來不及閃躲他們的劍,無論他是否替樂書擋下他們的劍,結果都是他們想要的。
要麼樂書中劍喪命,要麼,就是他。
“樂書”,樂鬆山嚇得暈了過去。
樂書不會武,根本無法躲過。可是,樂書還來不及看劍飛過來,一個身影便擋住了她所有的視線。
“為什麼?”樂書輕聲問著
“因為你是小爺說了要保護的人!”陌雲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那麼,那麼近的站在她眼前,望盡她眉間為他擔憂地皺起,那一刻,他多想,讓她心安,多想她舒眉。
三把劍刺在了他的背上,他卻沒事一般,麵對著樂書,他依舊笑語,“先別為爺落淚,等小爺解決了他們,到時你想以身相許的沒問題”,陌雲夏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著。然後轉身弄斷了他們的劍,現在,可不是他不給他們麵子,是他們找死!
黑衣人還來不及看清楚他的下一招,陌雲夏便已到了他們之間,一掌將他們打倒在地,強大的內力將劍吸上了半空,直直地刺穿他們的胸膛,血飛濺四處,卻沒落一滴在陌雲夏的衣裳上,動作如此連貫,如此完美得沒有破綻,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可是,地上卻多了五具屍體。
樂書濕了眼睛看著他:為什麼,為什麼風月白可以眼睜睜地看著她受傷?為什麼陌雲夏卻可以不顧生死地為她擋劍?難道她已付真情的人對她還不如一個陌生人?
風月白,究竟還是她自作多情了。
如果,當初,他不是那麼的溫柔地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