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陰冷無比,某處滴水的聲音無不帶著一絲絲的可怕。
蘇煙感到一麵涼意襲來,才無力地張開了眼睛,原來那水聲是她身上的血滴落的聲音。看到風月白站在了眼前,白色的一片模糊了眼。身上傳來了一陣陣的疼痛,她才徹底清醒,這不是棋王的暗牢!蘇煙默默鬆了一口氣,棋王的暗牢隻許進,卻沒人可以活著出來,自己不在暗牢就代表她還可以活。
“爺,爺,奴婢下次一定保護好小姐,放,放過奴婢吧!”蘇煙的聲音有些顫抖,畢竟她知道爺是不會聽任何的廢話的,但是她想求一線生機。
風月白走近她,輕挑眉,“萬釘入骨的滋味如何?”,他說得自然,仿佛就像是在問著一句平常話似的。
蘇煙本已疼痛萬分,聽了他冰冷的話語更是寒入骨,“求,求爺放過奴婢”
“本王這不是來放你的嗎!”他突然轉變語氣,卻是一絲莫名的笑意。
風月白示意午竹將她放下,蘇煙卻無力地倒在了地上。他轉身欲離去時,停住了腳步卻沒有回頭,“回頭見了你家小姐總該知道說什麼了吧!”
“是”,蘇煙說得有氣無力,卻已覺得十分幸運了。畢竟爺居然還能留她一命,已是萬幸,莫不是,爺還想留她在樂書小姐的身邊?蘇煙不敢看風月白,棋王,她說越來越看不懂了。
——
陽光落在開滿梨花的樹上,朵朵嬌柔,瓣瓣清香。
一位妙齡女子著淡粉色的紗裙在林間奔跑,不顧那雙繡鞋沾了泥土,爾時回眸一笑,靈氣逼人。
“姐姐,不要再跑了”,後麵的女孩跟不上她,隻能做氣的呆在那。她抬頭時突然看見這凝脂欲滴的花,不禁看呆了。那妙齡女子見她不再往前追了,便好奇的回走到她身邊,結果卻看見她的目光留在了滿枝的花朵上。
“姐姐,這花真美啊!”她目不轉盯地看著,眼睛似乎已再挪不開。
“這是梨花,府中自是沒有,所以你才沒見過。這梨花雅稱玉雨花,生來便帶著清香,一旦天落了雨,又映著花瓣的模子,猶如浴出美人的肌容,更有一番凝霜雪的韻味了!你若是喜歡,姐姐便為你摘一株最美的帶回府中可好?”
她一聽滿心歡喜,“好”,可是一想又搖了搖頭,“不好,爹爹說過,梨即離,又為白色,梨花自是不吉利之意,有人別離的意思,如此不吉利之物,還是不要帶回去了”。
“小丫頭,什麼離不離的,你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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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樂書不要花了,你不要離開樂書好不好?”樂書睜開了眼,自己卻是躺在床上,原來到底還是夢?
樂書輕輕拭去額角的虛汗,走下去想倒杯茶來定定心,可是茶杯剛放在嘴邊她便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味,怎麼又是那人?
“又是你!你還嫌害我不夠?”樂書把杯子重重的摔在桌上。
“小爺怎知你那麼蠢,居然不為自己辯解!你難道不知向風月白撒撒嬌,你要什麼他都會給你?又何須受這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