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我拿盆水,水裏撒上一斤鹽,把我的牛筋鞭拿來。”老忠吩咐完便有手下快速去做。
而老忠見賊人一臉視死如歸的樣子,便將腳踩在賊人受傷的腿上,賊人咬著牙卻還是不吭聲,血順著褲子一直往下流,他卻死撐著不開口,頭上汗如雨下。
混了鹽的水,牛筋鞭泡在水裏已經端到了老忠麵前。老忠拿起鞭子,一甩鞭子像蛇一般纏在自己胳膊上,他蹲了下來。
“我說,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還不肯說,就怪不得我手下留情了,就算你不說,我相信我們還是能查到你到底是誰,不要因為你的執著而讓你的家人都受到牽連,到時候受苦的可不是你一人了。”
老忠的話一出,賊人臉上汗流的更快了,他tian著嘴唇,那樣子顯然是害怕了。他的目光隻是晃了一下,又變得堅毅起來。
他繼續仰起頭,閉上眼,一副等死的樣子。
老忠手裏的鞭子如吐著信子的長蛇,瘋狂的朝著賊人身上卷去。一鞭,兩鞭,鞭子過處皆見血痕,賊人終於還是喊出了聲。
“求你給我來個痛快吧。”賊人因為疼痛而被逼出了淚水,聲音也因為忍痛而變得嘶啞。
賊人說話了,便是有機會了,花將軍手一揚,老忠手裏的鞭子又自動纏回了他的胳膊上。
“別的我不想聽,你知道我想聽什麼。說,不說我會讓你死無全屍,讓你的家人陪你上黃泉。”花將軍的威嚴不容他質疑,沒有任何可以回旋的餘地。
賊人眼睛飄移不定,意誌在說與不說的邊緣徘徊著,最後他還是低了頭。“我說,我說。求你放過我,我不想死,我也不想要我的家人死。”
“老忠,拿筆墨,給我一字不漏的記下來。不許少一個字。”花將軍還是勝利了,就像打了勝仗一樣,他坐回幾案前,等著賊人錄口供。
賊人的口供錄的很仔細,最後賊人在口供上蓋了血手印。老忠鬆開打得半死不活的賊人的衣領,賊人像爛泥一樣癱軟著躺到地下,大口的呼吸著,剛才他被嚇壞了。
老忠將口供拿到花將軍麵前,遞給了將軍。
花將軍,吐口長氣,歪著嘴笑了。“二殿下,大殿下。這場戰爭終於還是拉到了台麵上。”
“將軍,他是二殿下的人,我們還要不要留著。”老忠猶豫了,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因為他跟隨將軍多年,知道將軍為人。他們好不容易抽身出來,不想再卷進朝廷大位爭奪的戰爭中去。
“這不是殿下們的爭鬥了,他已經威脅到我花府的安危了。”花將軍慢慢地將手裏的口供放到麵前,他在想著應對的辦法。
老忠是個急性子歎著氣在屋裏來回走著,嘴裏還一直歎著氣。“這可要怎麼辦才好呀,要不要告訴喬將軍,他或許能有主意。”
老忠嘀咕聲卻恰到好處的給花將軍提了醒。“對,就是這樣。”
“哪樣啊?”老忠疑惑地問。
“找喬將軍。他肯定知道要怎麼處理。”花將軍眼前一亮,高興的一隻手重重的拍在幾案上,將地下趴著的賊人嚇得渾身一抖。小眼神膽怯地瞄著花將軍,更多的他是在盯老忠手腕上纏著的那條牛筋鞭。那鞭子打在人身上的感覺當真是疼得要命,不然依他這樣的人肯定是不會背叛主子的。
一想到主子他臉色發青,一會兒又發白。主子們的手段估計比起花府要殘忍百倍,同樣他的家人也是沒有命活了,還不如自己一死了知,或許還能讓家人獲得平安。
他趁著眾人議論接下來的對策,對他有所疏忽,他便伸手去拔侍衛的劍,想自我了結。卻被老忠發現。老忠一揮手,鞭子又像活了一般,抽到了賊人的手上,將賊人打翻在地。
“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我有心撓你性命,你卻自己找死。”老忠欲下殺手,被花將軍一聲喝住。
“老忠切莫動手,留活口。”花將軍聲音如洪鍾,將老忠的行動即時製止住。
“將軍,他還不死心,你看到了的。”老忠不服氣地抱怨。
“我看到了,但是他現在還不能死。”花將軍站起身走到了老忠身邊,拍著他的肩,壓著氣息。
賊人縮著頭,抱成一團蹲在地下,渾身抖得如觸電般。他的哭聲如女子。“你們殺了我吧,不然他們是不會放過我,不會放過我的家人的。”
“二殿下嗎?那還不是你自找的。”老忠雙插腰,瞪著眼睛數落著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