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荊市大學也已經放了清明假,通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豬哥薑凡最終還是沒忍住率先捅破了那張薄如蟬翼的紙,使得兩人的關係更進一步,而薑凡早已經丟下了以往的邋遢形象,每天走在學校裏自然能招引不少的蝴蝶,當然當中也少不了一些蜜蜂,可是騾子在學校的勢力可不是蓋的,每次遇到蜜蜂隻要騾子以露麵,所有的蜜蜂都像錐掉了屁股上的刺一樣,萎靡不振,落荒而逃。
清明,一個掃墓踏青,緬懷前人的節日,任嵐也回了荊市西區,正好這個時候薑凡也要和父親一起去看他媽媽。
清明當天薑凡起了大早,由於父親說掃墓宜早不宜晚,所以薑凡早早起來和薑凡一起準備今天所需的東西,由於薑凡是一個佛教的信仰者,所以對於掃墓這件事情薑父自有自己的規矩。
已經是早上八點,薑凡和薑父兩人已經整裝待發,這個時候薑凡騎著薑父日常上班用的電車載著薑父,兩人一路上有說有笑,雖然清明節給人的氣氛是壓抑的,可是對於已經釋然的薑父來說所有的事情都是值得可喜的,就這樣薑凡一路上騎著電車載著薑父,穿過熙攘的城市,望著漸行漸遠的高樓大廈,四周都被田地綠樹所代替,走在路上薑凡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覺。
恰恰是這條路,自己那晚從殯儀館中逃脫,受了千靈大人的就是尋著這條路才走回了家,回憶著那晚發生的一幕幕,薑凡感覺那些事情就像是昨天發生的,很快殯儀館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中,望著殯儀館門上貼著大大的封條,薑凡突然停下了車。
“小凡怎麼了?”察覺到薑凡的異常,薑父知道自己雖然沒讓薑凡說出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當薑父看到殯儀館門上貼著的封條的時候,自然也理解了薑凡為什麼在這裏停下來,“這就是你醒過來的地方?”薑凡語氣輕婉,有些試探的意思。
“恩,爸,你所看到的這些都是我那晚造成的。”
“你害怕嗎?”薑父此時的語氣溫柔極了。
“恩?”薑凡頂著紅潤的眼圈,看了父親一眼,雖然看上去父親已經是滿頭的白發了,可是薑凡卻感覺到父親的肩膀還是那麼的寬大,“怕!不過我卻得因此感謝!”“感謝?感謝什麼?”薑父反問道。“感謝,能讓我依舊陪著你!”說這句話的時候薑凡神情的看著薑父。
“小凡,說給我聽!”
“說什麼爸?”
“跟爸爸說說你這些天,讓你倍受煎熬的事情,跟我說說,爸爸想聽。”說著薑凡走上殯儀館的門口,麵對著這麼晦氣的地方薑父展現出了慈愛的一麵,當第一眼看到殯儀館前的殘敗的場景的時候薑父發覺自己錯了,錯的很徹底。
之前在薑父看來不讓薑凡把那晚發生的事情說出來是為了保護薑凡,可是此刻薑父才明白,自己這樣卻給薑凡造成了更大的壓力,這麼多天薑父能感受到,薑凡心裏的恐懼在一天天的加大,可是最為薑凡唯一親人的薑父卻在這時候犯了這麼大的錯誤,直至今日薑父才明白薑凡那晚到底經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