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他說,說來了強人,占了天燎。”
又是一番麵麵相覷,不知所言。旁人隻見這破軍麵色癱軟,一時都沒了動靜。好是一番街景喧嘩,所見之人無不唏噓。待得些許時候,這才聽黑衣人緩了氣道:“那星輝他們呢?”
“張哥說,師父他們,他們都死了。”雖是如此木訥,破軍隻在心中空洞的墜落,那腦中依稀是舊時模樣:師父這等了得,師兄師姐們,怎麼可能?
眾人再是聞言一愣,黑衣人腦中瞬時急念起來:死了?星輝這等身手,即便敵不過,也不至於跑不掉啊?什麼人這麼大能耐?
卻說這幾人言語,舍飛龍隻在一旁聽著,此刻見他們一個個都說不出話了,方才開了口:“前輩,劍聖。鄉野村夫,未必能信。我看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落腳,舍家探馬遍布天下,若是天燎當真出了事,此處的探子自然知曉,待我喚他過來問個清楚再說。”
“嗯,如此也好。破軍,你且不用這麼擔心,你師父他們武藝高強,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破軍聞言,隻垂了垂眼,腦中便是半點思量也沒有,隻覺得這一切都飄搖不定,那般不真實。
這般一陣恍惚,腳下木木隨了,一行人便往客棧尋去,隻瞧得客棧之中也是竊竊私語,更是叫人恍惚難尋。匆匆打點,眾人忙是上了樓去,在那樓上找了屋舍,舍飛龍先道:“摧日裂空,你二人去把本地的探子帶來問話。”
“是。”兩個大漢應聲而去,舍飛龍便此環視,隻看這些人的模樣,心中早是一定:想來此事該算成了大半了。“前輩,劍聖。二位先不用著急,待一會探子來了,自然有分曉。”
“二哥,天燎,怎麼會?”
“別急,太師父他們武藝高強非凡,不會有事的。”雖道如此安慰,楊痕瞧了破軍一眼,隻看得這師父還是那般木訥神情,再是瞧瞧墨蘭,又見她滿麵的忐忑。此刻將姑娘的手握住,二人一對,心中各有計量。
眾人無言,皆是說不出話來,隻在方桌坐定,靜靜等著。時辰極慢,月兒四顧的瞧瞧大家,看得個個是這模樣,心裏更是慌亂不堪,等了也不知多少時候,才聽房門響動,眾人連忙便瞧了去,見是那摧日裂空兩個大漢正帶了探子進門。
“小王爺。”探子入門環視,先是一禮。
“嗯,聽聞天燎出了事了?”
“不錯。”
“怎麼回事?”
“前些日子來了一夥人,將天燎攻打下來了。”
探子手抱一禮,彎身回言,直聽得眾人再是一陣虛無。隻待舍飛龍接著問下去:“這天燎乃是方外第一大派,何人有這麼大的能耐,你可查明了?”
“是那三岔口的白羽幫。”
“白羽幫?那閻羅莊啊?”
“正是。”
“白羽幫如何能是天燎的對手?此事你可坐實?”
“回小王爺,屬下探到,除了白羽幫,還有內廷二人參與其中,分別是那黑劍聖,還有那聽音琴師。如今天燎已是黑劍聖執掌。”
“內廷,又是內廷?”舍飛龍聽得,便是若有所思的回了一句,這般側眼看去黑衣人臉上,見他神色微沉,便知有念。
隻說黑衣人聽了這探子回話,心中果是慌亂:露嬈?怎得,怎得又會牽扯露嬈?
稍事分神,黑衣人隻聽破軍追問:“我師父他們呢?”
“您是?”
舍飛龍接道:“噢,天燎眾位劍聖呢?”
“聽聞除去巨門劍聖夫婦不在山中,武曲破軍兩位劍聖不在山中,旁的全部戰死。”
“什麼!”破軍再是聽得,隻覺得一陣氣血直衝頭頂,戰死,戰死?
“等等,便是白羽幫加上內廷兩人,又怎麼可能動得了天燎?你這消息可有謬誤?”黑衣人瞧得破軍,這心中更是疑惑,忙是先問。
“確實無誤,聽聞是有人收買了天燎采購的弟子,白羽幫一眾換了天燎服飾,趁夜摸上山去,這才大勝天燎。”
黑衣人聞言,那話語之中便是一怒:“休要胡說!那星輝劍聖武藝高強,便是白羽幫趁夜摸上山去,山上再亂,何人能奈何得了星輝劍聖?”
“噢,那星輝貪狼兩位劍聖並不是死在山上。約莫兩個多月前,他二人便往靈獸之地去了。往後屍身是被送回天燎的。”
“他二人如何會往靈獸之地?”黑衣人聽得,這心中不得不千絲萬縷起來:露嬈,你怎得做出如此多事!
“這點小的便不是很清楚了,說是來了一行人,往後星輝貪狼兩位劍聖便隨著往靈獸之地去了,旁事小的也無從知曉。”
“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