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解釋現在的情況?如果餘澤真的暗算了他,他第一時間應該是出手解決餘澤吧?怎麼可能會幫餘澤!”
“怪不得餘澤一動也不動,他不是躲不開,而是他確定荊軻命會出手嗎?”
看見荊軻命出手,人群中猶如投下了一顆魚雷,轟然炸開,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燕趙北的臉再次陰沉下去,幾乎快滴出水來了。
他沒想到,荊軻命竟然真的沒事,而且,荊軻命那無法掩飾的神采飛揚,讓他心頭再次一沉。
這代表什麼,這代表,餘澤竟然真的有天階功法,而且,真的傳給了荊軻命!
燕趙北幾乎無法克製心中的怒火,手中死死攥著那震天弓,恨不得立刻就一掌劈了餘澤。
“明珠公子!你是不是給我一個解釋?”
荊軻命見燕趙北不答,突然往前踏出一步,氣勢一放,同樣的淩厲,絲毫不遜於燕趙北。
燕趙北滿臉不甘,但,此刻他並不想招惹荊軻命,隻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荊兄,你誤會了,我見你剛剛無比痛苦,以為餘澤要對你不測,我對你的安全擔憂,情急之下,這才動手。”
“哦,是這樣嗎!”
這一句話雖然是疑問句,但荊軻命卻是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來。
他不是傻子,燕趙北想到的聖器震天弓的心思他是清楚的,而且他之前雖然在苦苦抵禦那撕裂腦殼的痛楚,但意識卻是清醒的,燕趙北打的什麼心思,他一清二楚。
燕趙北一滯,他沒想到荊軻命竟然敢如此質問他,絲毫不顧及他的麵子,他可是堂堂燕雲宗第一天驕,合適這般窘迫過。
他的怒火蹭的一下暴起,就要發作,但一接觸到荊軻命那散發著寒光的眼睛,立刻又是心頭一凜。
荊軻命實力之強,幾乎不在他之下,現在跟荊軻命動手,絕對不是好的決定。
無奈,隻能深吸一口氣,臉色數次變換,才勉強壓下心頭的怒火。
這時,餘澤慢悠悠的聲音卻是忽然響起:“荊兄,明珠公子也是擔憂你的安危,一時心急做錯了事,這個也是可以理解的嘛,你就不要再怪罪他了。
燕趙北肺都氣炸了,整個人都處於暴怒的邊緣,似乎隨時都要發作。
混賬!餘澤這是什麼意思?教訓小孩嗎?他算什麼東西!實在是混賬!
可燕趙北卻偏偏又不能發作,因為餘澤可是在幫他說話,大庭廣眾之下,就算他恨不得殺了餘澤,也隻能賠著笑臉忍受。
“對,荊兄,我絕對沒有要對付餘澤的意思,隻是一時心急而已。”
“我之前就說了,我的事,不需要明珠公子你費心!餘澤兄弟已經傳授我天階功法,就是我的恩人,任何人敢動他,就是跟我荊某人過不去,我荊某人雖然實力低微,但也絕對會不死不休!”
荊軻命盯著燕趙北,眼神銳利無比。
“這次就算了,以後我還希望明珠公子你眼睛放亮點!”
他這話說得極重,完全不給他麵子,幾乎等於當麵打臉了。
燕趙北呼吸瞬間加重,臉都黑了,差點克製不住,若不是有所顧忌的話,恐怕就要當場動手。
荊軻命卻是懶得理會他,冷冷看了他幾秒,便移開目光,轉到餘澤身上。
“餘澤兄弟,今日之恩,如同再造,我荊軻命無以為報,請受我一拜!”
說完,一彎腰,臉色莊重,深深的拜了下去,如行大禮。
餘澤連忙將荊軻命扶起來,笑道:“荊兄,不必客氣,咱們這是公平交易,你情我願的,也不存在誰欠誰的。”
荊軻命見餘澤語態真誠,不似作為,不由得由衷的讚歎道:“這可是天階之上的功法啊……餘澤兄弟如此胸襟,實在是令我佩服。”
餘澤淡淡一笑,道:“區區一部天階功法而已,若是能交到荊兄這樣的朋友,哪怕就是一百本,一千本,也無所謂。”
荊軻命為人直快,恩怨分明,是個響當當的漢子,餘澤也是很欽佩。
“朋友?”
荊軻命先是一愣,而後立刻爽朗一笑:“沒錯,朋友!餘澤兄弟若是不嫌棄,你這個朋友,我荊軻命就交定了!”
餘澤擺擺手,道:“荊兄,咱們就別在這互相吹捧了,我還有正事要做呢。”
荊軻命茫然,不知道餘澤這沒頭沒腦的話是什麼意思。
餘澤也不解釋,轉身看向燕趙北,伸出手,露出一抹無比燦爛的笑容:“明珠公子,這震天弓你拿了這麼久了,應該得還給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