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貝家。
“仇會長,我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請夏大師在貝家做客。”
“傳言怎麼能當真的,貝家絕對沒有跟玄學協會為敵的意思。”
“這麼長時間?仇會長,夏大師非常感激我貝家對他的招待,所以自願留在貝家一段時間,替我教導後輩……”
“接電話?夏大師正在午睡,不太方便……”
……
書房內,貝誌明緩緩放下電話,臉色像是抹上了一層鍋灰,陰沉得可怕。
貝之餘、貝之瀾站在一旁,眉頭都皺成了川字,顯然同樣顯得憂心忡忡。
沒等貝誌明開口,貝之餘便急切的問道:“怎麼樣了?仇長義是不是起疑心了?”
貝誌明點點頭,凝重道:“他肯定已經起疑心了,恐怕拖不了多久了。”
“我就說這樣不行,夏永川可是堂堂玄學會的副會長,我們貿然把他扣下,肯定會出事的。”
貝之瀾一臉不爽,惱怒道:“真不知道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讓一個黃毛小子給忽悠了,帶著整個貝家向他臣服不說,還冒著得罪玄學會的風險,扣下夏永川,真是活見鬼了。還好現在沒傳出去,不然的話,整個燕京的人都得笑掉大牙!”
這兩個月來,他不知道勸了多少次了,可家主就像被豬油蒙了心似的,一點勸都聽不進去,非要一意孤行,扣住那夏永川。
貝之餘道:“行了,這個時候就不要說這些了,還是想想怎麼應對眼前的事吧。”
貝之瀾道:“想?怎麼想?那小子進去後音訊全無,你我也都下去查看了,人影都沒見到一個,我估計早死了。”
貝之餘道:“不可能!少主已經成功將異象驅除,他不可能死的。”
貝之瀾翻翻白眼:“二哥,你動動腦子,好好想想。他是祛除了異象沒錯,但你和家主應該感受了吧?以前冥冥之中庇佑咱們貝家的氣運好似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了,再無一絲聯係。”
“這算什麼?這算是解決了咱們貝家的大難嗎?沒了氣運庇護,貝家就算不會立刻崩離瓦解,可還能繼續位列四大家族嗎?”
麵對貝之瀾的質問,貝之餘也不禁沉默。
貝家祖墳的異象的確消失了,但貝家祖墳也似乎跟那塊風水寶地失去了聯係,所有的氣運蕩然無存,既不會受到那風水寶地磁場的影響,帶來噩耗。
但,也不會再享受到那塊風水寶地所帶來的任何益處,就像跟那風水寶地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這兩個月以來,貝家之前發生的那些不詳的事,都得到了好轉,沒有繼續惡化下去,但,貝家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感覺特別的吃力,沒有了以前的順風順水。
貝家,徹底沒了氣運的庇護,成了無根浮萍。
“二叔、四叔。我相信少主一定沒死,我也相信,他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不管怎麼說,貝家目前算是無憂,咱們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少主,不然,玄學會一旦發難,我們很難應對。”
貝誌明站了起來,眼神堅定:“至於咱們貝家向少主臣服,是我一個人的主意,是我深思熟慮後所決定的,不管外麵的人怎麼看,怎麼說,我都不會改變我決定!”
又看向了貝之瀾,誠懇道:“四叔,我自從坐上家主之位,從來沒有做錯過任何一個決定,你也一直很相信我,這一次,我希望你同樣能支持我!”
看著貝誌明一臉的堅定,貝之瀾無奈,歎息一聲道:“家主,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自然是擁護的。”
“但家主你考慮過沒有?貝家在這次危機中,之所以會這麼脆弱,完全是因為內憂外患一起爆發,才會導致這種情況。現在旁係羽翼已豐,又有那人坐鎮,早就對咱們直係不滿了,一直對家主你的位置虎視眈眈。”
“咱們要向餘澤臣服的事,旁係已經知道了,若是咱們一個處理不好,恐怕不等玄學會上門,旁係就會借這個由頭先鬧起來,到時候,貝家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