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通這趟來韓家,雖然進門的時候有些波折,但進入韓家以後,倒是讓他打著爺爺和韓老的旗子拉攏了不少關係。
就連韓老爺子在台上說話時,他都還在暗中遞著名片。
可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卻嚇得他雙手一哆嗦,手中的名片全都散落到地上。
竟然,有人敢當麵打斷韓老爺子的話,這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李通循聲望去,卻見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不由得一愣,暗道:“是這小子打斷韓老的話?他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可以一反應過來,心中又是快意的狂笑起來:“臭小子,我讓你在我麵前嘚瑟,讓你囂張,真以為有韓家大爺二爺罩著,就能無法無天了?沒看到在韓老麵前,大爺和二爺都跟小貓一樣溫順嘛,竟然還敢打斷韓老說話,這下你不死都要脫層皮。”
“是誰!”
韓老眼神一冷,怒火在其中迅速燃燒起來,一對鷹目掃到台下,一股讓人心悸的鐵血氣勢自動釋放出來。
他身居高位多年,一直具有絕對的權威,從來沒有人敢當麵將他的話打斷。
但今天,在他的壽宴上,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有人這麼做了,他倒要看看,倒是是誰有這麼大膽子。
韓天民麵色一喜,看著台下那個身影,心中莫名鬆了一口氣。
韓天佑目光閃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鄧連成駭然變色,呼吸陡然加重,像是一頭憤怒的公牛般,渾身都在顫抖,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
像是野獸的嘶吼般,從喉嚨中擠出了兩個字:“餘澤!”
莊老、孫國濤、孫元等人,還有台下的賓客們,也都是麵色各異,目光齊刷刷的看向發出聲音的地點。
踏、踏、踏……
迎著憤怒的目光,餘澤淡然自若的走向高台,每一步都穩固不已,每一步都無比的堅決肯定。
“餘澤,好久不見啊。”
鄧連成臉色陰沉,一臉恨意的攔在餘澤身前。
餘澤停了下來,看了鄧連成一眼,淡淡道:“是好久不見。”
“最近日子過得不錯啊,看來,太過滋潤的生活,已經讓你忘了往日的痛苦了吧,不過你放心,我很快會讓你回憶起來的。”
鄧連成死死盯著餘澤,眼中露出怨毒之色,同時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瘋狂。
他壓低聲音,如同一頭嗜血的野獸:“餘澤,你這個混蛋,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被嚇得尿了,不敢來了!”
“桀桀,你帶給我的痛苦,我一定會原本原樣的全部還給你!我一定要玩死你!你不是仗著以前的勢力壓迫我嗎?今天我背靠莊家,我一定會讓你體會到最絕望的無力感!”
“哦?”餘澤一瞬間想通了,道:“怪不得,我說莊家為什麼要突然換人,原來是你搗的鬼。”
鄧連成陰陰一笑:“現在才知道?太晚了。你知道我當初為了取信顧永年,受了多少折磨嗎?你知道我每天都擔驚受怕,怕被顧永年識破嗎?你知道我一有風吹草動就如驚弓之鳥嗎?”
“你這個混蛋,我要你親眼看著你的女人成為我的玩物,我要你體會那種痛不欲生的痛苦!我要把你強加在我身上的苦難原本奉還,不,是加倍還給你!”
餘澤不屑道:“怎麼,你真以為背靠莊家,你就能為所欲為?你以為背靠莊家,就能吃定我了?鄧連成,你怎麼還是這麼天真。”
鄧連成看到了餘澤眼中的輕蔑,仿佛想到了餘澤那狠辣的手段,身體猛然一顫,眼中露出一絲懼怕。
但很快,他眼中的瘋狂就迅速蓋過恐懼,狠聲道:“你以為我還是之前的我?你以為憑借幾句話就能像以前一樣嚇住我?做夢吧你,我可是堂堂莊家的直係血脈,尊貴的莊家打少爺,我告訴你,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餘澤聳聳肩,歎息道:“有些人,直到死前那一刻,才會明白自己是多麼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