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汪瀟琴,餘澤內心無比感激。
雖然有非殺不可的理由,但他始終是殺了她的丈夫,難道現在又殺掉她視為兄長的男人?
良久,他眼神閃過一陣光芒,打定注意,道:“你放心,我會注意的!”
汪瀟琴點點頭,一臉憂色的退到一旁。
“小子,你未免想太多了,想殺我,早了幾百年!”
鄭禹城冷笑,而後突然爆喝一聲,雙手動作飛快,法訣瞬間完成。
屋內氣氛陡然變得肅殺,像是瞬間墮入上古戰場一般。
叮、叮、叮……
一陣刀兵並起之聲響起,忽遠忽近,悠揚深沉,整個屋內彌漫著一絲烽火的味道。
這時,鄭禹城雙手再次一引,兩道無匹真元轟然而出,化作兩匹雄俊的戰馬,分別拉著鐵鑄的戰車。
戰車上分別站著兩名穿著盔甲的兵士,手中揮舞著長槍,冰冷鋒銳,帶著凜冽的殺意。
戰馬忽然前蹄一揚,一陣狂風席卷而出。兵士又一抖韁繩,戰馬立刻如同發狂一般狂暴的奔騰過來,衝擊力十足,馬蹄碰撞著地麵,猶如爆發了地震一般。
期間夾雜著兵器碰撞的聲音,聲聲震人心魄,讓人心神不自覺的失守。
汪瀟琴、秦觀夫婦三人此刻更是雙眼呆滯,呆若木雞。
“金戈鐵馬!”
“給我死去吧!”鄭禹城瘋狂的咆哮起來,猙獰可怖。
麵對這聲勢浩蕩的一擊,餘澤似乎心思不穩,眼神渾濁茫然,沒有一絲戒備,竟然腳步踉蹌的迎著那兩輛戰車衝去。
距離貼近,兩匹戰馬同時再次揚起前蹄,士兵已經揚起手中長槍,槍頭寒芒閃爍,居高臨下,雷霆般刺下。
眼看餘澤就要死於槍下,鄭禹城無比興奮。
雙手虛空操控著馬車,臉色不屑而癲狂:“是我的,始終是我的!”
他仿佛看到了鮮血飛濺的場麵,快意而瘋狂。
唰、唰!
兩杆長槍已經快要及體,耳邊響起呼呼的風聲,餘澤馬上就要血濺三尺。就在這時,他渾濁的眼神忽然射出神光,身軀微顫,人也刹那間恢複清明。
而後他猛然抬起右腳狠狠踏地,頓時發出一陣鞋底摩擦地麵的聲音,刺痛耳膜,但他身形也死死的定在了原地。
“定、震……幻!”
緊接著他喉結微動,三道奇特的聲音發出,空氣蕩出波紋,三道奇妙的力量憑空而現,刹那間便已湧向那兩輛馬車。
定字訣,首先生效。
馬車仰著前蹄,定在半空,士兵刺下的長槍生生停住,距離餘澤的頭頂心隻有半寸不到的距離。
餘澤不做停留,身形快速一閃,猶如一陣風,眨眼間便繞過兩輛戰車,重新鄭禹城。
而這時,震字訣生效。
轟隆!
兩輛馬車仿佛被從內部敲擊一般,劇烈一震,漸漸變得模糊。
“怎麼可能?竟然不受戰音的影響?可惡,還想用邪術陰我,找死!給我破!破!破!”
鄭禹城隻是短暫的失控,很快便狂吼幾聲,身體爆出渾厚的真元將震字訣的能量彈開。而後他雙手疾舞,馬車再次凝成實質化。
戰馬拉著沉重的馬車,竟然無比靈活的一扭,掉轉頭再次衝向餘澤。
但,此時餘澤身形猛然再次加速,快到扯出一道道的殘影,半個呼吸不到,已經貼近鄭禹城。
在他目瞪口呆的時候,手指綻放出奇異的光芒,瞬間點向他眉心,光芒一閃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