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還沒來得及取出銀針,此刻正好發揮作用。
可沒等他發力,秦觀妻子便猛的一抖,她體內那九根銀針竟然全數倒飛而出,射到了天花板上,放眼一看,竟然已經變得通體漆黑,讓人心中發寒。
噗、噗……
葛常清和秦觀妻子二人同時雙眼一瞪,噴出一大口鮮血,葛常清更是仰頭就倒了下去。
“小婉!”
“葛神醫!”
……
“怎麼會這樣?不是已經治好了嗎?”
突如其來的變故也讓汪瀟琴受到驚嚇,一臉的難以置信。
餘澤臉色凝重:“這根本就不是病,怎麼可能治得好?”
現在他百分之百肯定,秦觀妻子是重了邪術,被人在體內種下一種邪物!
這種邪物應該隻是將秦觀妻子的身體作為載體生存,一時半會並不會傷她性命。
可葛常清這個庸醫不聽勸告,強行使用回天九針提升她的生命力,引起了那邪物的劇烈反彈,這才搞得這麼嚴重。
“葛神醫,快起來,用回天九針將她治好!”
鄭禹城扶著葛常清瘋狂的咆哮起來,額頭的青筋根根漲起,猙獰可怖。
秦觀妻子關係到他的萬裏江山圖,決不能死。
“對啊,神醫,你一定有辦法的,快救救我妻子,她就快沒氣了。”秦觀也抽泣道。
葛常清此刻麵如白紙,毫無血色,就是動一動都困難,剛剛跟他心神相連的九根銀針受到汙損,他的五髒六腑也受了極重的內傷,根本就沒有力量在催動回天九針了。
況且,如果回天九針有用的話,他還會半死不活的躺在這?
葛常清嘴角苦澀:“鄭,鄭公子,老夫恐怕是無能為力了。”
秦觀一聽,精氣神像是頃刻間被抽空,如同爛泥般癱軟在地。
“我不管,你立刻給我起來,治不好他,老子殺了你!”
鄭禹城已經狀若癲狂,對葛常清哪還有半分尊敬,拽著他胸前衣服使勁的搖晃:“混蛋,狗屁神醫,老子花費這麼大經曆把你請來,你特麼就給我弄成這樣?”
“咳、咳、咳……”葛常清虛弱無比,被他這麼一搖,又是幾口鮮血吐出,他勉強道:“鄭公子,那些東西我全數奉還,你,你先放開我吧。”
他現在隻是僅憑體內一口真氣吊著性命,在被鄭禹城搖下去,不死都難。
“小婉,我對不起啊你……”
秦觀抱著氣息幾乎全無的妻子,悲憤的嘶吼一聲,充滿了無力感。
“哎,真是可憐……”
汪瀟琴也是眼泛淚光,無奈的歎息著:“費盡千辛萬苦,想不到竟然是這麼一個結局。”
餘澤淡然道:“錯誤的方向,不管做再多的努力,都是白搭,徒增傷悲罷了。”
一個健康的人,當成病人去治,怎麼會不出事。
“咦,不對!”汪瀟琴忽然想到了什麼,之前發生的事情再腦海中閃回,她扭頭看著餘澤,臉色古怪:“你有辦法治好她對不對?”
從始至終餘澤都是淡定無比,不急不躁,他說的話,現在看來,似乎……都是正確的。
“餘澤,秦觀也是個可憐人,你就出手幫幫他吧。”
女人多感性,此時的汪瀟琴就是如此。
餘澤淡淡一笑,正要開口,那邊秦觀似乎聽到了什麼,眼睛卻是猛然一亮,像是在絕境中看到了希望一樣,閃出一抹強烈的光華。
他放心妻子,三步做兩步,跑到餘澤身前噗通一聲跪下:“餘兄弟,餘神醫,我求求你,你救救我妻子!”
“隻要你能救她,我願粉身碎骨,做牛做馬來報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