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澤更是疑惑,鄧連成是被蕭長河的虛影帶走的,怎麼又跟莊家扯到一起了?難道蕭長河跟莊家也有關係?
鄧連成解釋道:“據莊家放出來的消息,鄧連成是莊家老爺子的親孫子,莊家現任家主,莊世榮的親生兒子,隻是年幼時流落到安蘇而已。”
餘澤釋然,他上一世跟鄧連成是結義兄弟,自然對鄧連成的身世一清二楚,知道鄧連成的父母並不是親生的,隻是想不到,鄧連成竟然會是莊家家主的兒子。
“這倒真是出乎意料了,如果沒有意外,鄧連成肯定就飛黃騰達了,但他竟然敢染指我的女人,那他的富貴也就到頭了!”
拓跋浪道:“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餘澤眉頭一掀:“怎麼辦?當然是準備壽禮了,那可是我女人的爺爺過壽,我總不能空著手去吧。”
……
第二日,餘澤早早起床,來到琉璃廠。
琉璃廠是燕京著名的古玩市場,淘寶勝地,當然,也是很多騙子的天堂。
這裏不管哪個朝代,那種類別的古玩,應有盡有,雖然其中也摻雜了不少的贗品假貨,但那些收藏家鑒賞家依舊趨之如騖。
因為隻要眼力夠好,隻要淘到一件真品,那就是價值連城。
餘澤也不知道韓家老爺子的喜好,但以韓老爺子的身份,送上門金銀財寶人家都不會稀罕,反倒是送上一件古玩或許會有不錯的效果。
他在錦江的時候也逛過一次古玩市場,當時還是為了拜見韓天棟,撞大運般得到了杜甫的真跡,不過可惜,杜甫真跡在那次跟付天成他們交手時毀掉了,要不然,在壽宴時送上,一定能技驚四座。
琉璃廠跟錦江的古玩市場格局差不多,兩旁都是門臉,有大有小,四周散落著數不清的跳蚤攤位,但規模卻比錦江市場要大上數倍。
數不清的淘寶客在四下探尋著,來來往往,川流不息,叫賣聲,討價還價聲絡繹不絕。
餘澤閑庭信步的逛著,並沒有刻意去挑選。因為他對於古玩雖然不是門外漢,但也不是很精通,就算刻意去挑選,也不一定能挑到好貨。
不過,以他現在的修為,對一些上了年份的物件會有一種很敏銳的感覺,隻要是古物,就無法瞞過他的感知。
餘澤的主要注意力放在那些跳蚤攤位上,因為那些珍稀的古玩往往都是在跳蚤攤位中出現的。至於兩旁的門臉,雖然大部分都是真貨,但珍稀程度卻差很多。
他正逛著,一個略帶稚氣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這位老板,我有一件好東西你要不要看看?”
餘澤一扭頭,就見到一個男孩正怯生生的看著他。
男孩十二三歲,麵黃肌瘦的,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看起來倒是跟乞丐差不多。見到餘澤看他,他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微微把頭別到一邊,似乎有些懼怕。
餘澤笑了笑,也不管以男孩的裝扮,會不會擁有這種珍貴的物件,問道:“你的是什麼東西,說來聽聽?”
男孩的手一直抓著衣角,模樣有些緊張,他遲疑了一下,道:“我,我有一個秦朝的玉佩,你要看看嗎?”
“秦朝?”餘澤心中一動,道:“若是你有的話,不妨拿出來讓我看看,如果是真的,我願意出高價。”
秦朝流傳於世的玉佩極為稀少,每一件都堪稱價值連城。
男孩眉頭不自然的動了一下,道:“那個,玉佩不在我身上,在另外一個地方,你想看的話,我可以帶你去。”
“不在身上?”餘澤看了男孩一眼,心中略微有些奇怪,便道:“行,走吧。”
男孩見餘澤答應得很爽快,嘴巴動了一下,欲言又止,最終沒有說什麼,轉身在前麵帶路。
餘澤笑了笑,跟了上去。
走了一陣,漸漸變得偏僻起來,路邊雖然還有門臉攤位,但已經少了很多。
這時,男孩忽然停住腳步,轉過身,臉色掙紮了一陣,還是說道:“先生,我想我還是不賣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