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麵麵相覷,良久,劉元才嘴唇發苦的問道:“那不知道弓先生你每個月想要多少錢呢?”
原本他們做生意的壓力就大了,還每個月都要白白交出一筆錢,本來還能勉強生存,若是這例錢又要加的話,那可真就是無以為繼了。
可是不交又不行,他們這麼多人,沾黑的也不算少,可跟人家一比起來,那差遠了。
青年點燃一支煙,道:“我的規矩很簡單,第一,你們每個人的地方我都安排五個保安,工資五千,你們結賬。第二,有人鬧事給我打電話,我安排人平事。第三,沾黑的每月例錢十萬,但不許粘粉,白的不需要繳納,好了,就這些,誰有意見?”
劉元一愣,還以為聽錯了,問道:“您,能不能再說一次?”
青年不耐煩的一拍桌子:“怎麼?你們都聾了嗎?”
“還是你們想多交一點?”
眾人的心猛的一跳,差點從嘴巴蹦了出來。
劉元連忙道:“沒,沒,就這樣,就這樣!”臉上雖然慌亂,但眼底卻露出無法抑製的喜悅。
他們做夜場的,遇到小混混搗亂是常有的事,你怎麼辦,總不能跟小混混下場單挑吧?你若是報警,等警察來,混混早走了。警察一走,他們又來了,不勝其煩,所以花錢找道上的人看場子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而以前顧永年掌管這裏的時候,每個月最少都要交出上百萬,吃喝拿的還不算。青年所說的這些條件,一個月加起來也不超過十萬,幾乎就是沒有條件一樣,和以前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青年又道:“各位老板,我弓某人和大家一樣,也都是出來混口飯吃,大家都不容易,所以,這些錢,你們拿回去吧,以後就按照我說的辦。”
劉元連忙道:“弓先生,你能這樣寬待我們,我們已經非常感激了,這些……”
青年麵色一肅:“怎麼?沒聽到我說的話?”
眾人立刻不敢多說,把錢拿來回來。劉元滿臉笑意,打開軒尼詩李察,把杯子倒滿:“弓先生,錢你不要,喝一杯酒總是可以的吧?”
青年點點頭,豪爽一笑:“這個必須喝,好酒啊!”
端起杯子正要一口幹掉,口袋中的電話響了,拿出來一看,有些疑惑,不過還是接通,之後臉上立刻露出興奮之色,可興奮不過三秒,臉又馬上陰沉下來,如同密布的黑雲。
劉元等人在一旁,立刻感一股讓人窒息的氣勢散發出來,然後就覺得身體一冷,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包廂內仿佛瞬間進入寒冬。
劉元試探著問道:“弓先生,出什麼事了?”
青年輕鬆道:“有人竟敢動我老板,真是活膩歪了,我過去看看,你們想喝著!”他語氣平淡,但其中怒意豈止滔天。
劉元等人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喜悅,這不正是拉關係的好時候嗎?
立刻齊聲道:“弓先生,我們反正也沒事做,就跟你一起去!”
“對付弓先生的老板,就是和我們作對!”
“沒錯,我現在就喊人,我看到底是誰這麼囂張!”
“真是反了天了,我衙門裏有人,我現在就打電話!”
青年沉默片刻,然後冷峻一笑,朝眾人握手道:“好,我弓不放今日就承大家的情了,我老板剛剛回京昆,場麵給我搞大點!”
劉元立刻道:“弓先生客氣了,你對我們這些生意人照顧,我們就會鼎力支持你,你放心,我們這就扯人!”
青年點點頭,大步往門外邁去,但走到一半,忽然停下了,自言自語道:“不行,我若是一個人去,還不得讓他們罵死,我也得打幾個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