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永年卻是一笑,沒有回答,而是話鋒一轉,道:“我的眼光看來還是不錯的。”
餘澤已經開始冷靜下來,哪怕他恨不得當場幹掉顧永年,以消心中怒火,可為了大局也得隱忍下來。
嘴角劃起弧線:“不知道顧先生的意思……”
顧永年笑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我就看出餘澤兄弟你絕不會是普通人,起了招攬之意,可惜餘澤兄弟看不上我的小廟。果然,這才短短幾個月時間,就已經取得這般成就,這證明我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嘛。”
他這一番話看似在敘舊,可語氣中隱隱有高人一等的意思,將自己擺在了餘澤上麵。
果然,圍觀群眾立刻拍起了馬屁:“沒錯,顧先生可是咱們安蘇省首屈一指的伯樂,多少青年才俊都是在您手中綻放光芒啊。”
“那是,咱們安蘇誰不知道顧先生你喜歡提攜年輕人。”
“要是誰能得到顧先生的幫助,在咱們安蘇絕對是飛黃騰達啊。”
餘澤冷笑一聲道:“如果顧先生的廟小的話,怕是沒有誰敢說他的廟大了。”
顧永年道:“哦,那為何當初餘澤兄弟不願意幫我做事呢?”
餘澤聳聳肩膀,隨意道:“顧先生膽子可是大呢,什麼事都敢做,我這人膽子小,怕被嚇著,所以隻好婉拒了。”
顧永年忽然臉色一變,一股氣勢自身上散發,眼神淩厲無比:“餘澤小兄弟,這話我可是不太明白呢。”
氣氛忽然緊張起來,那些跟著顧永年過來的人大氣也不敢出,有些莫名奇妙的看著二人,剛剛還萬裏晴空,怎麼突然間就烏雲密布了呢。
餘澤笑道:“顧先生裝糊塗的本事也是一流啊!”然後說話間不動聲色的在酒杯上寫了個韓字。
顧永年一看,臉色駭然,不過很快遮掩過去,一雙深邃的眼睛忽然散發出滲人的目光,緩緩道:“餘澤兄弟,話最好還是要說清楚的好!”
餘澤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不知道顧先生可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時,我說過一句話。”
顧永年冷哼道:“我這人記性不太好。”
餘澤也不以為意,自顧的說道:“我當時說過,讓顧先生你好好記住我的名字,因為這個名字一定會讓你印象深刻的!”
顧永年不屑道:“這個年頭每天都死那麼多人,我時間寶貴,可沒那功夫去記什麼鬼名字。”
餘澤笑了笑,意味深長道:“是嗎?”
顧永年眼神一凝,道:”餘澤看來你對我的成見很大啊,不知道我是不是哪裏得罪了你?”他說話的語氣帶著一股壓迫感,就連稱呼都換了。
從第一次見麵時,顧永年就感到這個青年好似對他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現在他明白了,那是一種恨意,一種滔天的恨意。
餘澤沒有回答,反而道:“顧先生,你這麼多朋友在這裏,你不去打招呼,陪著我一個毛頭小子在這裏耗時間恐怕不太好吧。”
顧永年道:“我覺得餘澤你比起那些人來,更值得我重視。”他說道重視時,語氣故意加重了一些。
餘澤淡然一笑:“但我這人喜歡清靜,很討厭那些蒼蠅!”
顧永年臉色大變,眼中光芒變得更加鋒銳:“餘澤,你這是一定要和我為敵了?”
餘澤回答的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是!”
顧永年深沉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餘澤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現在看來,綁架韓清瑤的事情就是顧永年策劃的了,隻是他到底有什麼依仗,竟然敢對韓家出手?
沒等他細想,一個聲音驚喜道:“餘澤,你也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