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場中氣浪翻滾,氣流四散,周不奇原地站立,穩若泰山。
餘澤倒退五六步,才勉強穩住身形,但是體內氣血翻滾,感到一陣難受,勉強運轉勁氣,將不適感壓下,看著周不奇的眼神變得冰冷無比。
“咦?”周不奇有些吃驚,他可是後天中期,剛剛一招雖然沒有用盡全力,但也不是區區一個內勁後期所能抵抗的。不過他很快陰狠一笑,手掌翻飛,就要再次攻擊。
“周掌門,你想幹什麼!”
主席台上,五大掌門見情況不對,飛速衝上擂台。李乘風第一時間擋在餘澤身前,朝周不奇質問。
“對啊,周掌門,私自像參賽者出手,這不符合固定吧。”
“沒錯,就算你不滿意判罰,也不能這樣做啊。”
一眾掌門紛紛開口,都是對周不奇有些不滿。
周不奇一揮衣袖,惡人先告狀,怒道:“李乘風,你陽門請來的這是什麼拳師,下手竟然如此歹毒,你看看沙冠天,被他打成什麼樣子了,這一條胳膊,怕是完全廢掉了!”
李乘風皺眉,道:“周掌門,比武較量,死傷難免。再說,我們六門的比武隻是禁止下狠手傷人性命,卻沒有規定不得傷人,你這樣說,恐怕不合適吧?”
坤門掌門道:“就是,比武打鬥,拳來腿往,總有凶險,誰能保證一點傷也不受。”
周不奇冷哼道:“你們說的倒是輕巧,餘澤傷的可是我天門第一天才,何況就算會受傷,餘澤也可以留手的,但他卻毫不留情,痛下毒手,這種人心思毒辣,我決不能放過他!”
李乘風道:“那周掌門要如何?”
周不奇不屑一笑:“簡單,取笑餘澤的參賽資格,這輪不算,然後,將他交給我!”
李乘風道:“不行!這一場餘澤明明省了,怎麼能不算?再說,餘澤是來替我陽門助拳的,我陽門有義務護衛他的安全,不可能交給你!”
本來他對這次比武大會也沒什麼信心,好不容易冒出一個餘澤,有很大的機會能夠代表陽門問鼎冠軍,他怎麼可能會答應周不奇的條件。
周不奇冷笑道:“李掌門,你可要考慮清楚了,我話放在這裏,這餘澤的命我要了!誰敢攔我,就是與我為敵!與我天門為敵!”
這話說得有些重,再加上天門勢大,其他幾位掌門不想無故惹麻煩,即使對周不奇有些不滿,也不好再多說。
李乘風不悅道:“周掌門,做事何必如此霸道?大家同為六門,你真要如此逼迫我陽門?”
他雖然有些畏懼天門實力,但是如果被人踩到頭上來都忍著的話,整個陽門都會丟臉。
周不奇眼珠一轉,道:“這個餘澤可不是你們陽門的人,他比武犯規,我要處置他是理所當然的事,我勸李掌門還是搞清楚情況,不要輕易為一個不相幹的人出頭,惹得陽門遭殃。”
他這話說得巧妙,既點出餘澤不是陽門之人,又說餘澤是犯規,李乘風不必為了麵子為他出頭,最後一句又隱隱的威脅。
果然,李乘風一聽,態度開始變軟,不再像剛剛那般強硬。天門絕對不是陽門能惹得起的,他雖然能帶領陽門獲得好成績,可他畢竟是外人,比武結束後就會走,如果為他對上陽門,是不是有點得不償失?
周不奇這人心胸狹窄,為人最是記仇,隻要被他惦記上的人,絕對沒有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