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不放暗罵一聲,一股彪悍的氣勢爆發,絲毫不懼的擋在餘澤身前,怒喝道:“死變態,這樣還不死!那就讓老子送你一程!”
身形一動,作勢就要撲過去。
阿妖連退幾步,死死盯著弓不放,臉上陰晴不定。
他身前全是血跡,胸骨整塊都已經凹陷了下去,森森白骨刺都露了出來,但陰毒之色卻更甚。
二人就這樣對峙良久,終於,阿妖露出不甘之色,緩緩後退,到樓梯口時,又盯住二人看了十來秒,這才退去。
弓不放卻不敢有任何鬆懈,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樓梯口,身體做出防禦的姿勢。
終於,半個小時過去了,確定阿妖不會再回來了。弓不放氣勢一散,癱倒在地上,整個身體都已經濕透了。
“媽的,終於走了,差點嚇死老子。”
他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實在是阿妖給他的壓力太大了,就算被餘澤傷成那樣,還是讓他感到一種心悸感。
又擔心的看看餘澤,見他一動也不動,不知道如何是好。
“老板這個樣子似乎在運功療傷?”
圍著餘澤轉了一圈,弓不放若有所思。他沒有係統的修煉過武學,一身本事都是在街頭搏殺鍛煉出來的,但是他也懂得一些武學的奧妙。
想了一下,他還是沒有打電話通知其他人,坐在一旁耐心的等待。
終於,一個小時過去了,餘澤緩緩睜開了眼睛。
“老板,你終於醒了,沒事了吧?”
弓不放一見,立刻跳了起來高興道。
餘澤笑道:“沒事,死不了,辛苦你了。”
他之前雖然在運功療傷,但是周圍發生的事情也是一清二楚的,倘若剛剛不是弓不放不畏死,嚇退阿妖,恐怕他現在已經是屍體一具了。
弓不放豪爽一笑:“說這些幹什麼,你可是我的老板。”
餘澤點點頭道:“走吧,咱們先回起點。”
……
半個小時後,餘澤換了身衣服,和弓不放開車回到了起點。
停好車後,便立刻在四周查看了一下。
其實之前餘澤已經打過電話給南宮燕,讓他仔細巡視一下起點大樓周圍有沒有異常,但是他還是感覺不太放心,又仔細檢查後,這才放下心來。
來到大門口,卻見盧徽音一人等在那裏四周張望。
餘澤走過去道:“怎麼一個人在下麵?”
盧徽音一見他,有些擔心道:“怎麼樣?你沒事了吧?”剛剛餘澤打給南宮燕的時候,她在一旁聽到電話,不知怎麼的就有些擔心,所以就一個人在樓下等候。
餘澤心中一暖,道:“沒事,放心吧,你又說我不簡單,背景複雜,哪那麼容易死。”
“呸,呸,呸!以後可別說這種死啊死的,不吉利的話。”
“好,不說了。走吧,上去了。”
餘澤笑了笑,難得盧徽音一改往日刁蠻不講理的樣子,滿臉柔情的,倒也有另外一種味道。
說完,正想往樓上走去,忽然,一個帶著恨意的聲音響起:“餘澤!去死吧!”
砰!
一聲突然槍聲響起,劃破了黑夜。
餘澤瞳孔瞬間放大,卻根本來不及反應,今晚跟阿妖搏殺,已經透支大部分體力,雖然運功恢複了一下,可遠遠不能跟巔峰時期相提並論。
他眼睜睜的看著子彈疾速飛來,卻無法做出任何上的動作。
弓不放瘋狂的衝了過去,可惜他離餘澤有一段距離,終究是來不及。
這時,一道帶著芬香的身影擋在餘澤麵前,臉上帶著笑意。
是盧徽音!
噗!
子彈打入肉體,帶起一股沉悶的聲響。
盧徽音身體微微一震,絕美的臉色露出一絲痛楚,輕輕倒在了餘澤懷裏。
那一刻,時間仿佛停止了,餘澤能感受道盧徽音的心跳減弱,能感受到香消玉損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