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燕二人麵色大變,迅速衝向樓梯口,猛的往前一撲,直接就往樓梯下麵撲去。
唯有餘澤麵色平靜,不慌不忙,他忽然淡淡開口,吐出兩個字:“柳詩!”
這兩個字仿佛有著天大的魔力一般,竟然震得弓不放在千鈞一發之刻,停下了扯動引線的動作。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不自覺的伸手摸了摸臉上那道猙獰可怖的傷疤,臉上滿是苦澀。
“我靠,老板,你有辦法定住他,為什麼不早點說,痛死了。”
拓跋浪嘟囔著走上來,不停的揉搓著身體,剛剛滾下樓梯,身上磕得滿是包包。南宮燕雖然沒說什麼,可也是一臉哀怨。
過了許久,弓不放慢慢開口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餘澤看著他,淡淡道:“我是柳詩的朋友,這個人,可以救柳詩女兒的命。”
當年弓不放不顧一切的襲擊各種新聞媒體,甚至不惜引發爆炸大案,都是為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柳詩。
弓不放和柳詩是大學同學,也是一對相愛的戀人,但是一次意外中,弓不放為了救人,被一刀砍傷了臉。傷好後,臉上的刀疤卻再也無法祛除掉,弓不放因此產生了深深的自卑感,認為已經配不上柳詩,最後選擇了悄悄離開。
然後自暴自棄,混跡於鳳城的地下世界之中。
被弓不放襲擊的那些新聞媒體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那就是都有不同程度的抹黑柳詩,所以才有了弓不放的衝冠一怒為紅顏。
當然,這些都是餘澤前世在電視上看到的。
弓不放沉默著,過了一會,苦澀道:“她已經有了小孩?過的幸不幸福?”
餘澤道:“那孩子是她領養的。”
弓不放道:“這人你帶走吧,不要跟她說起我。”
餘澤問道:“你不和我一起去?”
弓不放苦笑:“我已沒有臉見她。”
餘澤忽然怒道:“你真以為你是情聖?”
“你明明還一直深愛著柳詩,難道就因為區區傷疤,就沒有勇氣麵對她?”
弓不放猛的拳頭一握,又緩緩鬆開。
“你不懂!”
餘澤冷笑:“我確實不懂,我隻知道,柳詩一直沒有忘記過你。”
“這些年圍在柳詩身邊的男人不少,可她卻選擇了其中一個最不堪的,你知道為什麼嗎?就因為這個男人長得和你有幾分相似。而這個男人最後卻背叛了她。”
弓不放麵色一冷,周圍的空氣都仿佛降了下來:“這人是誰?”
“為什麼不自己去問她?”
“你考慮一下,柳詩已經回到了鳳城,我等下要把這個男人帶去醫院,去不去,你自己決定。”
說完,便自顧走到一邊,將沙發扶了起來,一屁股坐了上去,不再理會弓不放。
拓跋浪走了過來,看著餘澤,奇怪道:“我靠,老板,貌似你沒有來過鳳城吧?你怎麼知道這麼多?說起來一套一套的。”
南宮燕也是一臉疑惑,之前他就很奇怪,他那些自認為很隱秘的事情,卻被餘澤知道得一清二楚。
現在眼前這個弓不放的事情也是一模一樣,難道餘澤會讀心術?
餘澤淡淡道:“猜的。”
他總不能說他是個重生者,所有的事情都經曆過吧。
拓跋浪顯然不滿意這種答案,翻翻白眼道:“你就吹吧!”不過他也知道餘澤不願說,所以也沒在糾纏。
弓不放站在原地,臉色不停變換,深深的糾結著,整個人陷入了掙紮,雙手死死握住拳頭,指甲甚至都陷入了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