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終於碎了,本就傷痕累累的心髒像是被炸碎了一般,化成膿血,再不複型。
她好不容易從懸崖中央拉回來的理智再次掉了下去。這次卻連一個可以鏈接的繩索都沒有,直直的掉進了恨結成的深淵之中。
那之後,她便瘋了。
她再也不喜歡白色了,那太純潔幹淨了,不符合她。她喜歡上了鮮紅色,血液一樣刺眼,多麼美好。
她再也不會畫著清新的淡妝,她不要再看見自己的這張臉。她恨死這張臉了。每天用無量的化妝品塗在那張本傾國傾城的臉上,用盡一切辦法遮住它。
她所有的愛好全部都變了,變得極端,恐怖,有違常人。就像她現在的心一樣。
那時的千美元正常時是嚶嚶哭泣,要麼看著天空發呆,整個人就像是沒有靈魂的布偶。發病時,便是想盡一切辦法自殘。
直到她發現自己懷上了孩子。
在那之後,她還是好好吃飯,一天一天的數著日曆。每天不斷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在像一個普通媽媽一樣和讀自己的寶寶說話。
千易元和蒙慧每天陪著她數日曆,看著她每次都會質疑他們是不是數錯了日期。每次都在不停的嘮叨為什麼還有這麼長時間。
他們以為千美元因為肚子裏的那個小生命已經恢複正常了,他們覺得一個準媽媽每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等待著臨盆是最美好的事情。可他們卻沒有看到日子一天天的臨近,千美元嘴角那抹越發詭異陰森的笑容...
七個月的等待,小小的千繪梨在9個月的時候早產了。因為千美元之前有太多自殘的行為導致身體有些器官受損以至於身體一直不好。再加上千美元自己也已經迫不及待了。所以懷胎九月便刨婦產生出了千繪梨。
千易元那時抱著小小的千繪梨給千美元看,他記得那時的她眼裏流露出了身為母親柔和的目光。
她看著懷裏的孩子笑,笑得那麼甜。笑得那麼幸福,滿足。
“叫她繪梨吧。繪畫的繪,梨渦的梨。怎麼樣?”那是的蒙慧看著千美元臉頰上淺淺的梨渦這樣提議著。
他們有多久沒看到這樣的千美元了?
這名字的寓意,夫妻兩人心知肚明。他們希望這個孩子能帶給千美元快樂,因為他們最喜歡的便是千美元溫柔一笑時臉頰上如上帝親手繪畫般漂亮的梨渦。
他們也希望這個嬰兒以後也會有同她母親一樣美麗的笑容。
千美元輕輕笑了笑,點了點頭。看著懷裏的嬰兒輕聲道:“繪梨你好...”
正在蒙慧夫婦欣慰之際,之間千美元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繪梨...再見!”
千美元修長蒼白的手指突然掐住嬰兒細嫩的脖子。
醫生和千易元蒙慧驚了一下,馬上撲過去將小小的千繪梨從她的手中搶了回來。
蒙慧心疼的看著在自己懷裏大哭的嬰兒,憤怒的吼道:“美元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要這樣?繪梨可是你的孩子啊!她還這麼小,你會殺了她的!”
千美元笑的猖狂,整個人又一次回歸到幾個月之前發瘋的狀態。
“當然會死!當然要死!她是那個畜生的孩子,當然要殺了她!”女人低吼著,想要奪回孩子卻被醫生和千易元拉住。
“你既然不喜歡這個孩子又為什麼要生她下來?之前你不是好好的麼?你不是一直很期待這個孩子的誕生麼?為什麼現在突然又變成了這樣子?”千易元看著自己的妹妹這樣的樣子心痛極了。
“當然要把她生出來!我殺不了那個出聲,我就要殺了他的孩子!”
聽了她的話,兩人終於明白她為什麼那麼期待孩子的出生。
原來她早已瘋了,根本就沒有好過。是他們將她畸形的期盼會錯了意。
千美元一直都在等著孩子出聲這是不假。但她卻想的是出生後親手殺了她!
“你怎麼能這樣,她是你的親骨肉啊...她也是一個小生命,她還這麼小,你怎麼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