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皺了皺眉,努力淡笑著安慰上官鼇,“老爺,你安心休息吧,無論是對主子,還是對少爺,你都盡了忠,你休息一會吧,少爺很快就會回來的。”
上官鼇揮了揮手,輕輕地搖了搖頭,捂著嘴咳嗽,“阿福,你先下去休息吧,照顧我一天了,也該累了。我不累,我怕一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永遠帶在遺憾離去。”
夜雨漸漸襲來,如煙如霧,細密的雨絲在天地之間布下了一張無邊無際的網,灰蒙蒙的,就好像人們陰霾的心情,雨漸漸地越來越大,它無情地擊打著豔麗的花朵,雨點重重地敲擊在綠色的樹幹樹枝、樹葉上,樹木在寒風之中瑟瑟發抖,竟如同老人一般,脆弱不堪。
雨無情地摧殘著大地,同時也摧殘著上官禦的心,此時此刻,他的心就好像這雨水一樣冰涼。
“少爺,雨這麼大,這可怎麼辦才好?老爺那邊怕是……”尚管家斜看了一眼上官禦,見他也是著急的不得了,不忍心再說下去。
上官禦望了望朦朧的雨簾,眉頭寧得緊緊的,按耐不住焦急,他第一個衝出破舊的廢屋,他決定冒險,生硬地吐出幾個字:“繼續趕路。”
“少爺,這太危險了,少爺,你不能拿生命來開玩笑啊|!”尚管家朝著上官禦的背影大喊,換來的隻是一片白色且蒼涼的背影,無奈之中,尚管家等一些下人隻好跟著衝了出去,衝著他的背影喊道。
“少爺,你不能過去。”尚管家不再是焦急,而是害怕,他用盡全力拉住上官禦,希望他不是在開玩笑,“少爺,河水漲得太高,把橋衝垮了,我們再等等吧,也不急這一時啊!”
隻見眼前出現一條大河,河水比平時高了幾倍,河水漫過了他們的腳尖,遠處波濤洶湧,聲音震耳欲聾。水冰冷刺骨。
“尚管家,你既然怕了,就和各位兄弟們先在這兒等吧,我先趕回流雲山莊,你們等橋修好了再過去吧!”上官禦甩開袖子,麵無表情地說道。
“這……”尚管家皺了皺眉,他絕沒有害怕,隻是在為上官禦擔心,他微微搖了搖頭,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少爺,老奴絕沒有害怕,隻是少爺,萬一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老奴該怎樣向老爺交代啊!”他惋惜歎了口氣,一揮手,口氣豪爽道:“既然少爺執意要過去,老奴也不是什麼貪生怕死之輩,我們就和少爺一起過去吧!”
“對!我們要和少爺一起過去!”眾人接過尚管家的話,舉起手,跟著起哄。、
“那我上官禦謝謝各位兄弟了。”上官禦瀟灑地甩了甩白袍,置身向河對岸走去。
水如玉城雪嶺一般湧過來,高入天際,似乎海水都要被淘空了水天一色那陣勢,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聲音震耳欲聾,就好像打雷時的霹靂巨大的浪潮震動著,搖撼著,激蕩飛射,似乎要把天給吞下去,給太陽洗個澡氣勢極其雄壯。
“少爺,小心!”眾人失神驚呼。
隻見波濤洶湧,潮水的聲音震耳欲聾,漲得幾丈高,白花花的潮水好像張開大嘴似乎要把上官禦吞噬。
上官禦一愣,躲過潮水的攻擊,忽然小腿傳來一陣陣鑽心的疼痛,動也動不了,他皺著眉,暗暗詛咒:“糟糕!怎麼這會兒小腿抽筋?”眼看著潮水越來越近,漸漸朝自己逼近,卻又毫無辦法,忽然腰杆傳來一陣疼痛,沒等他反映過來,自己就已經被推到了河對岸,他一愣,即刻轉過頭,隻見,尚管家的頭頂已經被潮水淹沒,是尚管家救了我,那潮水是衝著自己的,雖然他極力在掙紮,卻無法掙脫洪水的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