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葉抬頭，認真地說道：“你一天當中，沒有一句是不說結婚的事。到底能不能不提這事呢？”
“哦！”董沐顯得可憐兮兮。
“對了，我沒發現，我們還可以達到結婚程度的那種感情吧！”
“牙葉……”
對僵屍來說，結婚有什麼樣的意義呢？
牙葉並沒有理會董沐，拿了一件外套，就往門外走出去。
“你要去哪裏？”
“當然是去完成莫邪的請求嘍！離婚期隻有六天，真是速度的時間呐！已經過去一天了。”
來到藍小妖居住的院子裏，就看到她無所事事的趴在窗台上，懶得像一隻貓咪一樣，曬著中午的太陽。
藍小妖看到牙葉之後，從窗台上飛身而下，真是難得還有人陪伴。
“坐吧！”藍小妖請她坐到樹陰之下，而有一半邊是被太陽暴曬著的，藍小妖喜歡太陽光。
“你真像董沐的那隻貓，沒事喜歡曬在太陽之下。”
“你不覺得活在太陽光下比較正常嗎？”
“可是如果我們曬得太久的話，皮膚會幹枯，而你不會。”
“是啊！不過你們最起碼要曬一個星期的太陽才會那樣。”
“終究還不是——會被曬死嗎？”
“但是沒有一個星期的太陽給你曬吧！晚上的時候，太陽總會隱下去的。”
“有時候我在想，如果咬我的僵屍不是莫敬，而是那些低級的人類僵屍，我應該怎麼辦？”
“如果不是被莫敬咬的話，你將不會變成僵屍。”
“不一定，作為驅魔身，遲早要遇到這種東西的。”
“這麼說，你不後悔！”
“如果當初我沒有這麼做，莫邪會死，我更會後悔。”
很久沒有跟牙葉這樣暢談，也很久沒有聽到牙葉說她不開心的事，是長大了嗎？
有時候，長大未必是好事。尤其像藍小妖，當她發現自己懂得很多的時候，這張臉還是一副娃娃姐的樣子，她很氣惱。
“牙葉，你為什麼怕莫邪會死。”
“當時沒有想很多，隻是知道，莫邪死了，你會傷心。雖然我們並不是戀人的關係，隻是朋友，但是我在乎你，不低於莫邪那份愛。你傷心的時候，我開心，因為我不想跟著你傷心，而是讓你開心。如果在對方承受著壓力的時候，你再施加自己的壓力給對方，那並不是真正的關心與愛。”
藍小妖是聰明的人，當然能領悟牙葉話語中的意思。
“牙葉，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你可不像是個會繞彎子的女孩。”
牙葉微微笑道：“小妖，其實莫邪真的是個好男人，用人類的話來說，他值得托付永生。至少他夠強大，可以保護你，他夠愛你，他能讓你快樂。其實，作為一個女人，有這些就夠了。他是帝王命，這不是他能選擇的，不是嗎？海莉莉這樣威脅他，他無路可選。雖然當初我有一種想要殺掉他的衝動，但是我骨子裏是明白的，他別無選擇。董沐說，當他做出選擇的時候，因為他堅信，你會理解他。他是那樣的相信你對他的感情，我希望你不要讓他失望。”
“其實……這段時間我也一直在想，到底是不是我太絕決了呢？我本身不是一個絕決的女子，所以我做不到絕決，最後我開始心疼他了。一麵要麵對海莉莉的逼婚，一麵要給予我這樣沉重的承諾，我能想像他獨自倚在窗戶旁邊的那份寂寞與無助。他的複國計劃，原本是為了保護我，卻沒想到藍寶石之劍與我無關，因為我不死之心是因為天使和人類的結合而已。他還不知道我的身世呢？他太忙了，如果讓他知道我爸爸在天堂的監獄裏，他一定會幫我吧！雖然隻是想像，但是我總覺得他在乎我比在乎自己還多。隻是沒有想到，一個國家，是一份沉重的責任，他不可以任性，他不能無端挑起戰爭，他沒有自由可言。到底，我還是應該理解他。
“小妖，我就知道你不是這樣無情之人。”
“我本身不是人。”
這些話，放在心裏很久了，今天終於可以訴說出來，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而她卻不知道，這一翻談論，卻讓站在暗處的莫邪聽得清清楚楚。
“小妖，答應我，振作吧！與海莉莉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