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換過褲子以後,柳文揚重新恢複了玉樹臨風自信滿滿的模樣。從大的方麵來說,尿褲子能夠打擊人的自信心,影響人的自尊心。幸虧柳大官人是厚臉皮的傑出代表,這種糗事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因此褲子一換,立馬舊貌換新顏,神采奕奕。
到了大廳,老爹柳達已經張羅了一二十張酒席,那些飯菜幾乎都是從附近的酒樓,飯鋪直接送過來,雖然有些發涼,大家夥卻都吃得津津有味兒。
一時間,所有人觥籌交錯,痛快暢飲。作為東道主,還有這次事件的神話人物,柳文揚當然是受到了大家夥熱烈的追捧,各種讚美連綿不絕。很多人向他敬酒,就連桃花鎮最具有權威的一鄉之長裏正,竟然也端起了酒杯,無比客氣地朝柳文揚敬酒。
要知道這個裏正在鄉裏可是數一數二的頭麵人物,平時督促大家繳納錢糧稅務,那可是威風的很,和人說話從來都是打官腔,正是官不大吧,口氣很大。但是現在,就是這樣的家夥,竟然也對小柳神相刮目相看,不,應該是尊敬有加,這不禁讓所有人見識到了柳文揚身份的轉變。
這還不算,在裏正敬完酒後,在附近辦差的縣城捕頭張龍竟然也趕來了,並且當麵和柳文揚稱兄道弟,熱乎的不得了。
這一幕再次讓大家夥看得目瞪口呆,要知道,即使是縣城來的一個小捕快,也能對鄉裏的官員吆吆喝喝,何況還是一個捕頭?!於是大家夥不得不再次重新估算柳文揚柳小神相的“分量”。
捕頭張龍的出現使得整個慶祝場麵變得更加熱鬧,那些鄉裏有頭有臉的人家全都聞訊趕來,以裏正為首齊齊向張龍敬酒。張龍平時辦差做事這種場麵也見多了,來者不拒,和大家夥一個個地碰杯。
不多時,十幾壇老酒下肚,所有人都有些麵紅耳赤了。這時候張龍拉過柳文揚在一旁笑道:“兄弟你可真是了不起,看起來以後你的名頭卻是要走出這桃花鎮,揚名周邊了!”
柳文揚抱拳笑道:“張大哥過獎,一切都是機緣巧合罷了,誰也沒料到會出現這般情況!”
張龍哈哈一笑,道:“所以我說你是個福星,任何事兒到了你這裏就都隻會變成好事兒!比如上一次……”
“啊,上一次?上一次發生了什麼嗎?沒有吧,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柳文揚裝模糊道。
張龍再次開懷大笑,剛才他隻不過稍微試探,看看柳文揚是否嘴巴嚴密,省得以後把分贓的事情說出去,卻不想他這麼機靈。
“哈哈,不記得就算了!總之以後我們是好兄弟,有什麼事兒你盡管開口,做哥哥的一定會罩著你!”張龍非常友好地拍了拍柳文揚的肩膀。
柳文揚也是很豪爽道:“你既然這麼說。那麼以後真要有事我就叨擾了!”
張龍再次大笑,然後又道:“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卻是對你降服的那條大蟒蛇很是好奇,可否去看一看?”
一停張龍說想要看那條蟒蛇,柳文揚當即充當向導,朝自己家後院走去。
話說那條懶漢蟒蛇被柳文揚柳大官人賜名叫做“小花”,雖然名字偽娘了一些,卻很適合它的脾氣,膽小怕事,毫無蟒蛇該有的氣節。
在被降服以後,柳文揚就安排人將後花園的一處空地開辟出來,臨時搭建了窩棚,讓蟒蛇居住。
此刻,幾個頑皮的孩子正拿了小石子朝它打去,大蟒蛇卻懶得搭理他們,懶洋洋地蜷縮在茅草窩裏假寐。本來這麼冷的冬天它就有冬眠的習慣,經曆了剛才的一場大戰,更是心身疲憊,無精打采,要不然早仰起腦袋嚇得這幫小屁孩屁滾尿流了。
柳文揚帶了張龍前來,領道開路的童子明月先是把那幫搗亂的孩子哄開,嚇唬他們,再用石子打小花就讓小花咬掉他們的小雞雞……
明月小大人般的模樣,不禁引得柳文揚發笑,張龍也說,“你這個書童倒也是個妙人!”
來到窩棚錢,乍一見那條巨蟒,早有心理準備的張龍還是忍不住嚇了一跳。心說,我的乖乖,這條長蟲個頭倒是真大!
這張龍也算是見過市麵的人,見如此一條大蟒蛇竟然被柳文揚這樣的文弱書生降服,不禁在心裏對他又高看了一眼。卻不知他若是知曉柳大官人當時嚇得尿褲子,又會怎麼想。
那蟒蛇正在假寐,卻見有人走來,再一看卻是柳文揚,就立馬精神地仰起腦袋……
張龍不妨這蟒蛇會動,再次嚇了一跳,手摸著刀把,當即就要拔刀。幸虧柳文揚攔住他道:“它隻是在和我打招呼!”
張龍這才發覺那蟒蛇不住地朝柳文揚這邊點頭哈腰,完全一副奴才相,不禁詫異了,心說,難不成這柳文揚真的神通廣大,連這種畜生也對他敬服的五體投地?!
於是,柳兄弟的形象在張龍心中再次拔高啊拔高。
柳文揚看著張龍詫異的目光,還有敬佩的神色不禁有些得意。
要知道前世很多人喜歡養寵物,什麼狗啊,貓啊,豬啊,而養寵物蛇的也不在話下,可是現在是大明朝呀,試問又有誰敢圈養這種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