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過乃是新進入教,各方還無牽扯,所以很多話他出來卻不必顧慮許多。果然,眼見是李過起身,唐洋臉色緩和了許多,隻道:“李兄弟,你有話直講便是,我明教沒那麼多規矩,大家都是兄弟,現在就是集思廣益商討該如何應付眼下的形勢。”
“謝旗主。”
李過對著唐洋拱手一禮,繼而朗聲道:“我明教自舉起抗元大旗以來,所到之處百姓無不應從,為何?一來,蒙元暴政,將我漢人視如豬狗,百姓民不聊生,活不下去自然願意跟我們起來造反。可還有更重要的一點,蒙元乃外族,乃是侵我山河,虐我漢民的外族!
自先聖孔夫子起,已有華夷之辨,我泱泱中華上下傳承已有數千年,漢民自成一體,數千年來生活在這片土地上,故而有識之士斷然不會讓蒙元一直侵占我漢家山河,所以不單單是百姓,我明教也多有讀書人應從,因為他們明白,我等漢人才是這片土地的正統,我們明教做的是恢複正統的正義之事。
可就連百姓都明白的道理,六大派卻不明白,此輩以名門正派自居,卻不過是假仁假義,罔顧民族大義,為一己私仇煽動武林與我明教為難,所作所為當可稱作是元朝爪牙,彼輩死不足惜,常大哥夷滅山門都是輕的,在民族大義麵前,江湖道義又何須在意?以我之見,對付這些門派,任何手段都使得,一旦破其山門,女子抓住廢去武功充當營妓,男子抓住廢去武功充當苦力,為者削曝屍,夷滅十族!”
李過這番話的擲地有聲,全場皆驚,不少人目愣口呆的看著李過,心中狂跳不止,因為他們在李過這番話中感受到了強烈的殺氣。
“好,李兄弟的太好了。”
常遇春樂了,他怎麼聽不出來李過這番話是在給他幫腔,當即歡喜的不行。朱元璋亦是看著李過連連點頭,其實這番話李過的就是朱元璋的心聲,這家夥最後不就這麼做的?雖曆史上沒有六大派,可這家夥建立明朝後對於地方武裝勢力的手段堪稱酷烈。
李過見此心中大定,她這番話可非無的放矢,盡管眼下對於主線任務所知不多,未來走向不明,可僅僅任務名稱卻透露出太多信息,什麼是太平之世?刀槍入庫,馬放南山是必須的吧?古代一直有俠以武犯禁之,以朱元璋的尿性,當真一統山河,會不對六大派下手?
李過的想法很清晰,如若任務目標當真循著太平之世的路線進行,那朱元璋無疑是真命子,他當然要緊抱其大腿,然後一路輔佐其開創出一個太平之世,這在李過看來是最容易達成任務目標的方法,而且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獲得最大的自由度,去供他探索很多東西。
唐洋沉默了,他顯然沒想到李過的言辭會這般犀利,而且道理的如此透徹,關鍵是抬出了民族大義壓住江湖道義,如此一來,他之前訓斥常遇春的話就有些站不住腳。
陳德讓是個人精,看出了唐洋臉上的難色,不過他對李過很有好感,畢竟李過之前救了他性命,不由道:“旗主,我覺得李兄弟的也甚有道理,且李兄弟胸中似乎頗有丘壑,不妨讓他再對策?”
唐洋是個很氣度的人,並不為李過駁斥他而著惱,借著陳德讓的話頭道:“李兄弟你不妨再對策。”
“好。”
李過點了點頭,並沒有推辭,隻道:“我之對策有三,其一,命我明教各地弟子宣揚我明教起兵抗元的必要與正義,最好是動不同階層的人士,比如鄉紳,比如讀書人,又比如書的等等,讓鄉下農民,普通百姓,乃至士紳都知我明教的大義所在,如此讓我明教在大義上站住腳,自不畏區區六大派的定義,魔教之也無從談起。
其二,我覺得有必要團結拉攏一些被六大派摒棄的沒落門派,如丐幫,如古墓派等等,這些門派素來武林正統,有他們聲援我們,哪怕隻是口頭上的,我明教在江湖上的處境也會好上許多。
其三,行雷霆之擊!我之前的兩點都是傾向防禦之策,但除開防禦我們還得進攻,需知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我明教和六大派恩怨已久,絕無緩和的可能,想必各位心中也很清楚。不過這隻是個人私怨,若明大義者當就事論事,隻尋恩怨牽扯的本人,可如今六大派卻是將私怨擴大到整個門派,甚至為此不惜讓整個武林與我們敵對,這樣做實在太過。不過如此一來,我們卻也能以大義之名分光明正大的進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