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府中之人也大多對他敬畏有加,韓愈的弟子礙於其乃是老師衣缽傳人,在管教之上也不敢聲嚴厲色。
時間一長,了解到自家老師在朝野中的分量後,少年便有些飄然起來,對於學業也不似先前那般努力與刻苦,時常與那些世家子弟整日出沒於酒樓與煙花柳巷之地,而且經常打著少師府的名義四處收受錢財,初時發現少年有這般行徑。其弟子礙於老師麵子隻是輕生斥責一番。
少年見師兄隻是斥責一番,膽子便愈發大了起來,最終因為當街調戲兵部尚書之女,鬧的一發不可收拾,最後被捅到人皇麵前,結果自是不用說,光天化日之下當街調戲女子,且此女還是兵部尚書之女。
大魏人皇聞之大怒,不過礙於韓愈之麵,當即命人將其打入天牢。
半年之後,韓愈出關,人皇將其傳喚至金殿,當著滿朝文武與其將此事分說。
聽聞此事後,韓愈當場說了一句話:“業精於勤而荒於嬉,行成於思毀於隨,而後嘔血昏迷。
數日之後,少年死於龍鍘刀之下。
在少年死後的第五日,韓愈為給少年超度亡魂,去梵音寺請高僧為其主持超度****。
韓愈去時破早,正值寺中僧人鼓鍾,上前詢問道:“大師鼓鈡已多少年頭。”
僧人放下鼓雙手合十道:“小僧我十歲開始鼓鈡,至今已三十載。”
聽完韓愈突然悟了,人道長河與空中顯現,瞬間成就大儒之位,此時旁邊的晨鍾突然無鼓自鳴。
後來大賢攜著晨鍾來到南河郡開辟白鹿書院,多年後憑借《進學解》一書登臨聖賢之位,彌留之際留下一句話,日後晨鍾自鳴之日,必是白鹿書院興盛之時預言。
講完這些,一眾學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有學子道:“照你所說,這晨鍾自鳴乃是學院興盛之兆,而最為關鍵的就是那位能令學院晨鍾自鳴的學子,想必此人就是學院興盛所在。
不知是何人帶頭,一眾學子紛紛四散,開始尋找起所謂的“學院興盛”之兆。
可惜的是此時的項霸,早就被當代白鹿學院院長蔡居易接入院中。
項霸整整沉睡一日,才從昏迷中醒來,剛一醒來有險些昏厥過去,原因是幾個年過半百的小老頭,一臉猥瑣的看著自己,項霸感覺自己仿似被扒光的小姑娘一般,委屈異常,心說你這破書院弄個山道吧,也就弄個山道,為啥還要弄那麼長,而且還不許小爺使用武力,楞是把小爺一個正常人,差點弄成殘廢。
“小兄弟,你是出自哪裏,是不是來白鹿書院讀書的,你看老夫做你老師如何,老夫乃是白鹿書院的院長。
這小老頭話還沒說完,旁邊另外幾個老頭紛紛自報家門,一時間整個房間有些喧鬧無比,彷如街頭集市般。
正在幾個小老頭為項霸掙得不可開交之時,一位身著青衫,麵容儒雅的中年男子走進來。
幾個小老頭看到走進的中年人,頓時鴉雀無聲,而後紛紛喊道:“師兄”
中年男子斥責道:“聖賢選中之人,其是我等可教化之人,那位開口,賢才將有其親自教導,你們也就熄了那份心思,有那位大人教導,我白鹿書院興盛之日,想必亦不遠已。
說話間,身體顫抖不已,攢緊的拳頭中,指甲已將手心刺破,鮮血直淌,也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