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柳豔心中沒由來的痛,實在無法想象項霸這十五年是如何熬過來,還能保持如此樂觀之態。
柳豔要是知道項霸是撿便宜,占了原本少年軀殼,不到數年時間,不過初始之時,還未轉化成玄陰寒氣,隻是隨著年齡增長,這寒氣愈發浩大這才化為玄陰寒氣,不過這病痛的折磨雖不如醫術中說的那般,可也相差不遠。
“至陽之物……。柳豔嘴中不停的低語呢喃,漸有瘋魔之症。
似乎想起什麼,臉色轉為狂喜,又摸摸胸口處用紫晶做成的項鏈,見項鏈上掛著一顆黝黑發亮的宛如圓形黑蚌珠般的飾物。
輕輕將項鏈取下,眼中露出些許不舍與留戀。
要知道這條項鏈自小就跟隨其身,爺爺告訴她這件項鏈非常珍貴,吊墜乃是用一顆蛟龍內丹以秘法封禁煉製出的,連已近醫道宗師的柳毅也沒能窺破煉製之法。
攜帶此物於身,雖不能說百毒不侵,可也不差多少,最重要的是此物對於武道修行也有巨大幫助。
可以說此丹,就是一顆寶藥也不為過。
蛟龍者生性荒淫,其內丹說乃是天下至陽之物,有過之而無不及。
柳毅曾告訴她,這顆蛟龍內丹很有可能是他父母留給她的,是以後與父母相認的憑證。
看著片刻間又白霜滿布的項霸,柳豔眼中閃現一股決然之色。
扶起項霸兩人依牆而靠,將蛟龍內丹含於嘴中,一想到,自己一天之內居然兩次用嘴喂食同一男子,柳豔的臉上羞意滿溢,俯身輕吻,運轉真力將蛟龍內丹送入其腹。
長呼一口氣,柳豔擔憂之色更甚,可也無奈,醫書所說十不存一,這得看項霸的運道如何。
“希望你能挺過去,不要枉費本小姐的一片苦心,柳豔在心中祈禱,而後一塊藍色的方形石牌浮現其手,隻見其輕拍兩下,一道光幕出現其前方,墨綠色的真力流轉,一個個散發著著綠色熒光的甲骨文飛入光幕上,一子排開。
如書寫書信般,待書寫完畢,輕拍一下,光幕攜帶著熒光字體,瞬間穿過洞頂消失在天際。
藍色方形石牌激發的瞬間,離此地有千裏之遙的南河郡,西梁峰頂一個身穿白袍的女子,雙眼猛然睜開,一道金光迸發,飛抵三尺之外,金光過後,峰頂處巨大參天古樹,應聲折斷。
峰林中,眾鳥獸紛紛四處逃竄,再回首,峰頂處已空無一人。
服下蛟龍內丹,原本意識幾乎被凍結的項霸,突然感覺一股暖流襲來,意識開始逐漸清醒,隨著這股暖流的不斷壯大,項霸感覺一股灼熱感不停攀升。
軀體中的玄陰寒氣不斷被這股至陽之力焚燒,開始往五髒收攏,項霸甚至聞到一股頭發燒焦的糊味,軀體中的玄陰之氣被驅散,至陽之力自發的開始像五髒聚集。
待攻製五髒時,聚集於五髒的玄陰寒氣猛然間爆發,與先前一路”無敵”的至陽之力形成一種僵持的狀態。
項霸一時間處於一種冰火兩重天的狀態,劇烈的疼痛讓他再次陷入昏迷之中。
體外,柳豔拿著濕手絹不停的擦拭著項霸的額頭。
胸口成紫青之色,就在柳豔不停為項霸擦拭時,一位白袍女子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石窟中。看著正專心照顧項霸的柳豔。
“癡兒,白袍女子一聲輕歎。”
“師傅”
柳豔如見到親人一般,撲入白袍女子的懷中。多日來的委屈與恐懼,在這一刻似乎全部爆發出來,年僅十五歲的小姑娘在師傅麵前,終於展露其柔弱的一麵。
白袍女子沒有出聲,隻是不停的拍打少女的玉背。
片刻,柳豔似乎想起什麼,從白袍女子懷中離開,臉色頗有些不自,胸前起伏不定,說明此時她的內心很是複雜。
“師傅,柳豔欲言又止。
白袍女子輕笑道:“你不必說,為師知道,是不是讓為師救你的“小情郎”。”
“豔兒不依啦,師傅又取笑我,那有的事,雖即將先前被黑狼峰峰主追殺,項耀清拚死阻攔,項霸舍命相救之事與其分說。”
“至於是不是你的“小情郎”,為師不與你爭辯,是不是,你自己心裏有數,為何先前你遇險之時不通知為師呢?”
“師傅不是說,近期閉關以求武道突破,豔兒也怕打擾到師傅閉關,這才沒有告知師傅,再說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你呀,真是拿你沒辦法,說著有些憐愛的撫摸著柳豔額頭。”
項家老二表現還不錯,這個人情為師心領,到時自有其好處。
白袍女子眼露寒光,看來本座多年不出手,有些人早已忘卻本座的威名,至於黑狼峰,區區一群螻蟻,也敢傷我的弟子,稍後為師就出手屠滅,背後之人不管是誰,敢於打本座弟子的注意,為師必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語氣平淡無奇,片語之間就已將黑狼峰一眾盜匪命運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