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馮滿的到來,錢俊反而一時無法翻窗而出了。
在兩人未成“師徒”之時,若是翻窗而出,錢俊擔心馮滿會大呼叫暴露他的行止;而在兩人關係融洽之後,外麵已是曙光乍現,校園裏也有了人來人往,這時若是從辦公樓外牆向下遊動,勢必會引起人們的關注,他可不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有這麼一身神功。
老錢的諄諄教導猶在耳邊——在成為地球無敵之前,這身武功被人知道的越晚越好。
與暴露自己的一身神功相比,學院裏的學長們比賽吃虧與否就是次要的問題了。
當然,老錢也曾過,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為了自身的安全而暴露武功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正是在這個指導思想下,他才會在阿雅的紅泥酒家手刃了三合幫的瘦子,又與俠客島的二島主周旋到底。
“咱們都睡一會兒吧,過兩有空了我再教你耳光式,不許打擾我。”
“好的俊哥。”
錢俊不許馮滿叫他師父,所以馮滿就繼續喊他俊哥。
他靠在牆上假寐,其實卻是在趁這個機會修煉龜息功,既然想到了,那就索性把它練了,這叫藝多不壓身。
馮滿在柵欄的另一邊躺在了地上輾轉反側,滿心興奮卻不敢出一口大氣兒。
悄悄地亮了,錢俊也掌握了龜息功的練法。
這龜息功看似神秘,其實它所需要的內力遠遠低於縮骨功和壁虎遊牆功。
據早在北宋年間,一個隻有粗淺內力的姑娘練這龜息功都可以一蹴而就,而錢俊的河洛神功乃是宇內至高功法,雖然他隻練了六,但是他的河洛神功內力已經不輸於當初那個精靈古怪的姑娘了。
龜息功成,錢俊一邊在腦海裏溫習剛剛練會的三種功法,一邊將武魂的探索範圍釋放到最大,無論樓內還是樓外。
在樓內,由於有較為密閉的合金門的阻隔,他的武魂隻能從中央空調口繞道出去,發現樓內隻有那兩個幹事在一間屋子裏呼呼大睡,其餘房間盡是空無一人。
樓外則相對簡單了許多,武魂直接從半開的窗子中蔓延而下,可以直達辦公樓前的操場,由於今是兩校比武的第二,操場上早早就有了學生整理臨時看台並且打掃衛生。
人類的報複本能,讓錢俊放棄了提前設法將喬步雲的陰謀揭穿的打算。必須要讓那位女宿舍樓的大媽和兩位幹事嚐到他們釀出的苦酒,即便是因此導致東方機甲學院的學長們全軍覆沒也在所不惜。
錢俊是個好孩子,但好孩子也做不到以德報怨——寧可自己蒙受不白之冤也要拯救他人的利益不受損失——那是聖人之舉。好孩子不是聖人,好孩子沒那麼高尚。
時間過得不慢,8點整的時候,全校師生又都集中在了操場上。
畢業生考試大比武的重要性高於一切,沒人會把錢俊和馮滿這兩件微不足道的事報告上去,而何大姐對於全校男性師生是否全部到場已經沒了要求,所以今早比賽之前校方都沒有進行集中點名,隻各班級點了有數就算了。
在禁閉室內,合金柵欄的兩邊各有一扇窗子,錢俊和馮滿就趴在各自的窗邊往下俯瞰,馮滿忍不住低聲抱怨如果有個高倍率望遠鏡就好了,這樣興許能夠順著被胸罩撐起的領口看到諸多女生的內在美。
錢俊對馮滿的知好色則慕少艾不置可否,隻心中警告自己不可效仿,若是自己也像馮滿這樣,那麼隻怕這些女生的底褲裏麵什麼樣都能探索個明明白白了。
他隻想看看正常的比賽前奏,以及預料中那不正常的比賽過程和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