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金蟬子三個字在天庭來說完全是禁忌一般的存在。
金蟬子,怎麼能出現在這裏呢?
“他,他真的是那金蟬子嗎?”
“不,不可能的,佛門罪人,怎麼能出現在這聖土之地呢?”
眾人不肯相信,金蟬子,乃是罪人,罪大惡極。
“你,你是金蟬子嗎?”終於一人開口問道,語氣極其凶狠。
“金蟬子,早就死了。”真開口說道,話鋒極冷。
“死了,那你出現所為何!”
“求真。”
他回來,隻為求真。
“萬惡的賊徒,難道你不怕死嗎?”
“死在探尋真理的路上,並不冤屈,而且,我未嚐會死。”真輕聲說道。
未嚐會死,在死麵前,誰人不會死。
“天真而又可笑的想法。”
真轉身,望著那高高在上的信仰,輕聲說道:“大乘小乘,可有分?”
“修法無過,過在人心,大乘小乘,皆在一念之間。”
“念如深海,覆手為天,轉手為獄!如何為人,如何為大乘!”
“你已深深被困惑,拘泥於論之中,此乃大忌。”
“我所行,皆為我心所向,大乘小乘皆是如此,道者為之大乘,我想問問你,縱使聖路開啟,可你能看到那終點嗎?看不到終點,這終究是一條錯路罷了。”真開口。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可我回頭看到的依舊是苦海,以及那苦海之下的地獄。”
...
苦海之下,便是地獄,從未見到什麼渡人,隻是在苦海中摸尋。
“真非真,語非語,心非心!”佛開口,如若鈴音,宛若解救蒼生的真我。
“迷在我心,解亦在我心,子不語,卻非語。”真妄言。
未等佛言,真繼續開口:“許我妄言,佛之下是什麼,佛的外殼之下是什麼,請佛告之!”
眾佛驚心,豈能如此,實為大之不敬,辱佛辱論,此人為魔。
“呔!兀那賊子,休要在真佛麵前口出狂論。”
“勿要以你那入魔之心度佛之言論。”
“糟粕之言而已,賊魔,佛之真性,豈有你所言一般汙穢!”
真轉身,環望四周,仰天狂笑,放縱天下。
“汝眾之言,當論可笑,何為佛,何又為魔?汝眾處於這金光璀璨之世,手拈蓮花,口吐救蒼生於萬丈苦海中。”真一邊論,一邊信步而行,隨手揮袖!
“此間為真,回眸之時,天地可還在?萬物蒼生可曾在汝等心中?苦海之下無邊地獄,你們又渡過何人?高高在上,享受世間的沐浴,世人的供奉,心早就亂了吧!可曾知道地獄之下還有十九層?可曾知道冤鬼的哭聲也來自迷茫的人世!”真怒言。
“地獄中的業火燒的很旺,他們等著被佛超度,期盼著可以渡出苦海,離開那地獄,此時,佛在哪裏?聖路出世,佛心枉然,已然變了,普天之下,除卻古佛一眾外,當以論佛者,唯有地藏!”
真之言,就如同地獄中刮過的寒碩之風,奔赴千百裏,掀起忘川河水三千丈!
坤明之中,無人心往。
普天之下,當以論佛者,唯有地藏。
眾佛麵麵相覷,此人之言論太過可惡。
“地藏為何人,終究不是正統!”
聞言,真狂笑,笑聲冷冽,如同寒光,閃耀星辰之上,漸漸掩過這些佛陀身上的色彩。
“無知。”真所言,即是再說自己,也是再說漫天神佛。
“十九層地獄的業火燒的很旺。”他冷笑,身上突然燃起無邊的火焰。
這些火焰即是有色,也是無色,任何人心中都有罪孽,佛也不外乎,他們隻將罪孽掩蓋在身上的金光佛性下,掩蓋在自己口中的苦海無邊立地成佛中。
當業火出現,他們皆可見心中罪孽何須。
有人貪戀權利,火焰為黑色。
有人心生妒恨,火焰為紫色。
有人眷戀塵世,火焰為白色。
有人心所入魔,火焰燒的旺。
佛性掩蓋下的罪孽,在業火之中無從遮掩。
“混賬,以魔法亂我等佛性。”
“佛之本性,豈能被魔之汙穢所沾染。”
“滅了此子,諸妖邪,護我心!”
眾佛高呼,心中之暗無從遮掩,他們惱羞,憤怒!
佛光漫天,佛法,真言...交織成一片獨特的天,在火焰中輝騰。
“如今,可曾知道佛的外殼下究竟是什麼東西了吧。”真再次妄言。
佛眼微開,眼中曾放蒼生,此時盡數黑暗,業火在他眼中燒的很旺,他看不清什麼顏色,因為九色交織,佛戒九戒,未曾想見到業火之後,九戒竟然盡數在其眼中燃燒起來。
燒的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