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神駒大口喘息,憤憤的問道。
孫悟空雙瞳緊皺:“很強大的東西,該死的家夥,肯定是那個混賬惹怒了它,竟然讓它苦苦追我們近乎萬裏。”
“那個家夥呢?”神駒惡狠狠地問道。
兩人心底都是莫名的火焰,他很憤怒,很憤怒!
這樣稀裏糊塗的被一個都未見過的,不知名的東西追了足足萬裏,偏偏他們還沒有力量反抗,隻能疾走。
這是多麼丟人可笑的事情啊。
神駒無法忍受,心中如同萬千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他恨不得將那人活剝生吃。
“前麵。”孫悟空伸手一指,百裏之外,那人靜靜的站著,萬裏未停。
不過孫悟空倒是挺驚奇的,這家夥的修為很高,孫悟空自認身法很強,就算是多了一神駒可應該也不會落後他人的,現在竟然一直追不上他,每次都相隔這段距離。
倒是讓孫悟空有些驚奇,也感覺有些興趣。
他想知道那人是誰,是敵是友!
身法如此詭異,倒是值得一交。
“瑪德,走我們去好好教訓教訓他,他狂妄了。”神駒憤憤的罵道。
孫悟空麵容嚴肅,嗖的一聲,身形直接彈了出去。
果不其然,那人僅僅是微微回眸輕瞥,再次縱飛而出,與孫悟空和神駒始終隔著一段距離,他倆無法追上那人。
不知道多久,不知道更迭了多少的日夜。
兩人更不知道在疾飛追逐多久,日夜更迭,天地失色。
可能又是一個萬裏,也許更遠。
隻不過這段路上,孫悟空從來沒有追上他,始終保持著那麼一段距離,看似很近,卻無法近身。
天邊月正高,兩人位於兩座峰之上,清風與酒,明月作伴!
“還追嗎?”這男子開口,這一路上他不知道問了孫悟空多少次。
隻不過孫悟空都沒有回應他,而是抬腳便追。
到現在他漸漸麻木,已經做好再次起身的準備,他好像能預到那一襲黑袍追上來的景象。
不過,今日狀況好似並沒有如此發生,相反飛來的則是一隻壇子。
壇中酒香四溢,引人動心。
“這麼好心?”男子疑惑的問道。
這是這麼多天之中,他口中吐出的第二句話。
除了一直罵罵咧咧的神駒之外,兩人之間隻有他那重複了無數次的:還追嗎?
當然回應他的一直都是孫悟空的黑袍。
起身便追。
酒入豪腸,這男子在孫悟空身前的山峰之上坐了下來。
“酒不錯。”男子笑道。
孫悟空一口飲盡,將酒壇直接拋下山底。
“當然不錯。”孫悟空第一次開口。
“呦,你會說話啊,我還以為你不會說話呢。”男子緊隨孫悟空將酒飲盡,起身靜靜的望著他。
結果孫悟空再次陷入沉默,沒有理會此人。
......
“呃...問你問題,為什麼追我,這幾萬裏路,難道不累嗎?”男子哼道。
孫悟空抬頭,與之對視輕語道:“你又為何要跑?”
為什麼追;你為什麼跑;你不追我怎麼會跑;你不跑我怎麼會追!
兩人竟然拘泥於這個問題之中,相視一望,短暫沉默之後,便是仰天長笑,笑聲傳遍荒野,在天際之中回旋,在山野之中盤踞。
兩個重度治療的患者,僅僅是一個眼神便能了解彼此。
無聊的追逐,也幫助兩人看清了彼此的底線。
唯有那一直被落於身後的神駒,隔了許久,方才追上來。
“混賬,混賬,怎麼不跑了?大爺的,不等著老子,竟然還背著老子偷偷喝酒,問題是這都不是事,特麼的竟然喝完酒酒瓶子全砸老子頭頂了。”神駒頂著兩個紅彤彤的大包走到孫悟空身前罵道。
兩人沒有理會神駒。
“等等,你倆同飲酒,莫不是和好了?”神駒驚歎道。
“和好到不至於,隻不過我倆算是結識了。”那男子一甩藍衣輕笑道。
其一身藍衣,如若天空,繡著雲紋,頭戴白玉冠,腳踏紫金靴,眼角輕輕,嘴角帶笑,好不俊俏。
“大爺的,給俺也來壇酒。”
孫悟空沒有吝嗇,再次取出十幾壇,堆於三人麵前。
“底蘊很豐厚嘛。”藍衣男子輕笑,身形一彈,腳尖輕點,如若輕鴻,飄揚而起,交織月光,從孫悟空對麵的山峰之上飄了過來,很是隨意,也很是輕巧。
孫悟空心中有種感覺,麵臨強者的感覺。
“這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酒入腸中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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