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冥山!神駒可是知道其的威名所在,乃是那九冥妖壺曾經的主人——不敗戰皇所煉製的一座死亡之山。
傳說中這血冥山上天生有著一條血河,當然並不是因為屠殺而造成的,隻是這山上的河水如同鮮血一般的通紅。
有此河在山,自然也是沒有其他生靈的,傳言此河可是會剝奪生命的,來者必死,無一生還。
當然也有不少不甘心的人,妄自上山,隻是為了一窺這血河的真正姿色,可是最終下山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一時間這血冥山成了一處禁忌之所,無人前去,漸漸被人淡忘。
後來不知多久,那時天下中還沒有不敗戰皇這個人,聖路尚未開啟,三界戰事也沒有徹底的爆發。
血冥山是一處禁地,三界共同負責看守,這一天,負責看守血冥山的護衛一如往常的立在山下百裏之外,看守著不許任何人進入這血冥山。
幾個兵卒,手持熱酒,談笑著關於三界的大事,當人們聚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喜歡指點一些遠在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情。
關於三界,關乎未來。
幾人的臉上也是因為多飲了幾口熱酒而顯得略發紅光。
“該死的鬼天氣,不知道這裏的寒意是怎麼回事,瑟瑟而過,每天不喝上一點熱酒,還真的會被凍死在這裏呢。”
“到時候我們就成了史上最大的笑柄了,堂堂天兵,竟然一夜凍死。”
幾人仰天大笑,好像也適應了這種寂靜,陷入死循環的生活模式。
突然天空中刮起無邊的烏雲,鵝毛一般的大雪紛紛落下,飄飄蕩蕩,轉眼間地麵便已然覆蓋上了一層銀霜。
幾人相視一望,布上結界,輕車熟路的朝著遠處走去,司空見慣一般。
遠處一間木屋,裏麵自成天地,可以抵禦外麵的嚴寒,也能觀測前方百裏,後方百裏,甚至直至那血冥山腳下。
大雪將至,今日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幾人便早早的回到木屋之中,不必遭受這種責難。
“真是的,不知道上麵得到了什麼消息,這麼恐怖的一座山,誰又敢來動呢,偏偏安排三界一同來此守護,這地方,就算是掏錢請我進去,我都不去。”
“哎,這話還是少說為妙,上頭高瞻遠矚,自然能看到我們遠遠不能看到的地方,聽從上麵的安排便是。”
“不說其他,來,飲酒,這鬼天氣真是凍死個人啊。”
幾人坐在窗前,一邊喝著酒,還時不時的望著窗外。
“好了,放心便好,我們來了這裏這麼久了,可曾見到有亡命之徒?放心,這血冥山如此恐怖,不會有人去的。”
“是啊,如今更是大雪連城,這血冥山一下雪就是數月,安了安了不會有事的。”
幾人談笑,時間不過剛剛幾分鍾,外麵的積雪已然有了一尺多深,昏沉的天絲毫沒有要散去的意思,雪花也是傾巢而出,奔向大地。
“一雪便是數月,連綿不斷,按理來說不會有人來的,但是今日我總有些不妥的意思。”
見此,另外幾人也不好意思在說什麼,畢竟這乃是眾人的職責,隻能多加注意了。
天色漸漸暗淡,昏沉的天空沒有半點星光,隻有那銀白色的雪花,以及呼嘯而過黑風...兩者好似這片天地的精靈,衝騰而過,互相追逐。
“哈!”一直立在窗前的一個兵卒打了一個哈氣,走到屋內的床邊要拍醒另外一人,是時候換班了。
這床榻上的士兵起身,揉著惺忪的雙眼問道:“換班了?”
“是啊,換班了。”
這士兵點頭,起身,突然身形一怔,連退數步,直接癱倒在這床榻之上。
一旁那正在鬆懈戰甲的士兵急忙問道:“怎麼了?”
這倒在床榻上的兵卒,顫巍巍的伸出手指,指著窗外,那大雪天中,顫聲說道:“我,我我好像是,看到了人影。”
“人影?你說什麼?不要胡說。”這士兵急忙起身,一邊伸手穿配戰甲,一邊大步走到這窗前,望著外麵的天空。